阴冷似寒潭底的水,带着刺骨的湿冷。
华二华三脸面扫地,甩袖离开。
偏门外的侍从还不肯轻易放过他们,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了句:“老夫人的屋子在左边,华二老爷、三老爷怎么往前走啊?不去看老夫人吗?”
在两人离开时,躲在外面园子里的归莲急忙跟上去。
出了春景园上马车。
华二才压抑着怒火,扬手就把马车里的茶壶用力摔了,将华三吓了一跳,唇上的胡子都跟着抖了下,缩着胳膊问道:“二哥,这……后面该怎么办啊?”
华二低吼:“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本来是想让郡主把姐姐气的中风,为此还特地花了大价钱买药下毒——”华二猛地一顿,才想起来般,语气惊恐着问道:“东西都处理了?庄子上不会查到罢?”
华三信誓旦旦点头,“二哥放心!”
华二才松一口气,靠在车壁上,眉头紧皱,皱纹深深堆叠在眼角:“赵言煜疏离我们兄弟多年,你我费心策划,郡主只要担下迫害婆母的事实,我们兄弟俩就能以娘家人的立场让赵言煜、郡主对我们给个交代,到时候开口谋划一官半职不在话下……如今……”
经此一事,姐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即便活了下来,赵家也不会轻易再让他们去见姐姐,那笔银子恐怕也就拿不到了。
一想到每年额外的七八百两银子飞了,华二胸口一阵闷疼。
银子没了。
赵言煜彻底地得罪了。
族老也失望离去。
家里上下样样都需要银子。
华二睁眼,拿着烟杆抽起旱烟来。
华三掀开帘子换气,试探性的开口,“二哥,不如我再去找找惟灵问问?她说不定能再给出个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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