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家主哼了一声,说“我们三大神眷者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虽然不是我们三大家族的直系后裔,但也都是一个姓的人。”
“哪怕是我们三大家族的畜生呢,也容不得外人践踏”
“传我的命令,立即请司马家和赫连家家主过府叙话”
申屠家主拂袖离去。
他回城墙内的自家庄园主宅去了。
昨晚他本来在十三姨娘院子里睡觉,可半夜突然发现密室里真神召唤,他立刻赶了回去。
可回去之后,真神召唤就停止了。
他祝祷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心里已经在暗自琢磨端倪。
想到昨晚密室的异样,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申屠家主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在他走后,申屠家关于这位申屠公子,和另外七位公子遇害的调查,也紧锣密鼓的展开了。
没多久,几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年纪有老有小,哭哭啼啼来到城墙门口,对着那挂在城墙上的尸体哀哀哭泣。
这都是她们的儿子或者丈夫,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却已经死在冰冷的城墙上。
申屠家负责调查这件事的大管事,耐着性子等这些女人哭完了,才开始问话。
“申屠定是你儿子吧他昨天做了些什么事,你都知道吗”
那年纪最大的妇人哭着说“我家大郎一向安分守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谁人敢杀我申屠家儿郎大管事,您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儿报仇啊”
那大管事皱了皱眉头,有点烦躁地想,一个远房偏支的公子哥儿,死就死了,还要找出凶手报仇
这老女人也真敢想
但是,这妇人确实有点口才。
她一边哭,一边说“我们申屠家是眷之国三大神眷者家族之一”
“而且是最强大的神眷者家族”
“哪怕我们家只是申屠家的远房偏支,也不是那些贱民能够动手的”
“今天那些贱民能够害死我儿,不给他们个教训,明天他们就会对申屠家直系动手”
“如果听之任之,说不定以后还会对家主动手”
大管事厉喝一声“慎言”
“你也敢拿家主说事,不要命了吗”
“再说我只是问你儿子昨天去干嘛了,你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是几个意思”
“你怎么知道是那些下等民弄死你儿子的”
那妇人这时才恨恨地说“我儿子一向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从来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他昨天,不过是遵循申屠家的家规,去下等民佃奴那边行使初夜权而已”
“结果他一夜未归,今天早上,却被人打死吊在城墙之上”
“肯定是那家被行使了初夜权的贱民干的”
“大管事,您一定要他们全家,给我儿陪葬”
大管事一听,立即说“你确定行使初夜权这种事,是申屠家男人的正当权利。”
“申屠家的这些下等民佃奴们,早就习惯了,怎么会”
大管事对这妇人的说法,很是不以为然。
因为在大管事看来,领主对自己领区里的佃奴们行使初夜权,是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事。
不仅他们三大神眷者家族都不当一回事,就连各自领区的佃奴们,也都习以为常。
甚至有些佃奴家里如果女儿养得美貌,都直接送给领主家族,哪怕是做丫鬟,也比一辈子在土里刨食要好得多。
三大神眷者家族的男人,也习惯了领区内所有女人都是属于他们的。
别说初夜权,哪怕是结婚好多年的,也是想睡就睡。
只是这样如果生出了孩子,他们是不认的。
而佃奴们把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基本上都会直接溺死。
所以当那妇人说,是被行使了初夜权的佃奴,杀死了这位远房偏支的申屠公子,大管事真的不怎么信。
但这是唯一的线索。
因为据说除了这件事之外,这位申屠公子,没有做任何别的事。
大管事想了想,说“是去哪家行使初夜权”
那妇人说“昨天听说是领区内的佃奴蒙家,和墨家结亲。”
“我儿子去了蒙家行使初夜权。”
大管事心想,那就是蒙家儿子,和墨家女儿成亲。
他转身对自己的下属吩咐“去调查一下。”
很快,调查结果出来了。
昨天蒙家儿子和墨家女儿成亲,知道的人并不少。
因为蒙家儿子从小就是孤儿。
他父亲和母亲早就去世了,他是由他父亲的结拜兄弟养大的。
昨天结婚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去了。
然后申屠家公子带了七个朋友来到蒙家,要一起行使初夜权
蒙家儿子和墨家女儿不忿,趁人不备,一起出逃。
申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