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地方,叫禁地之森
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好相与的。
可她在这里住了四五天了,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啊
夏初见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第三个男人驱马上前,手里马鞭往空中一抽,发出啪的一声轰响。
他冷声说“你们还敢跑”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我们申屠公子想要什么美人没有至于费尽心思要你这个丑不拉几的村姑”
这时,那穿着绿色衣裙的少女突然跪下来,对那最先说话的男人不断磕头说“申屠公子,您放了小墨吧”
“小墨今天要嫁人了小墨想干干净净嫁给自己的丈夫”
那穿着红色衣袍的年轻男子,连忙把磕头的少女拉起来。
他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沉声对那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说“申屠公子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们只是下等人,是您的佃奴,根本配不上您,您又何必逼我们”
那被叫做申屠公子的男人沉下脸,不屑地说“给你们脸还喘起来了”
“我要睡你的新妇,难道是因为我看上她”
“啊呸就她那又丑又脏又臭的模样,我睡她那是她占我便宜”
那穿着红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大声说“我们不想占您便宜我们都是下等人,会脏了您这样的上等人”
“还请申屠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
那申屠公子从马上下来,手里转着马鞭,另一只手,突然拿出了一支枪,指着那穿着红色衣袍的男人,冷笑着说“我说了,我要睡她,不是看上她”
“你们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睡她,是行使我的领主初夜权”
“你们问问这方圆百里的下等人佃奴,谁家娶妻,不是我们申屠家的男人,去行使初夜权”
“怎么你家的女人,我就睡不得”
这关乎他作为领主家人的尊严
夏初见眯了眯眼,看见了这男人手里的枪,如果可以叫做枪的话。
七禄在她的目镜显示屏上已经开始打字。
七禄主人,那只是一支非常原始的手铳,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手枪。不能连发,只能单击。
夏初见勾起唇角,突然从树上飞了下来,悄没声息地落在树下的草地上。
她把目镜收起来,弯下腰,从地上抓了几把草籽,胡乱抹在自己脸上,手上,和森林迷彩色的军装上。
幸亏她这套军装并没有任何标识,只是材质非同凡响。
现在被她用草籽一蹭,她的脸上、身上、腿上、还有手臂上,都是深深浅浅带着土黄色的绿色。
黑夜里乍一看,跟那叫小墨的姑娘身上穿的绿色衣裙,差不多质地。
夏初见驱使少司命机甲,无声无息从小溪流对面的森林里,飞到了小溪流这边的草原之上。
她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看着前方不远处,还在上演的悲欢离合。
而对面那叫申屠公子的男人说着话,一脸的气愤,一只手已经开始拉动引线要开枪。
他指着穿着红色衣袍的年轻男人,却对着那穿着绿色衣裙的少女说话。
“你叫小墨是吧如果真的硬气,现在就给我去你身后的禁地之森”
“只要你们敢进去,我不睡你又如何”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长得这个德行,也配让我睡”
那所谓申屠公子一席话,说得那俩年轻男女几乎抱头痛哭。
可再被羞辱,再被恐吓,他们都不敢回头,看身后这座森林。
居然能吓成这个样子
夏初见觉得更有意思了。
那申屠公子大声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现在去那边乖乖脱下衣服,让我和我的朋友们行使初夜权,完事了我们自然放你们回去。”
“如果不肯,你就只能做寡妇了不过还是得让我们睡”
那穿着绿色衣裙的少女哭得满脸是泪,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新郎,说“阿策,你去那边别看这边你堵住自己的耳朵”
那穿着红色衣袍的男人,原来叫阿策。
听自己的新娘这么说话,阿策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把抱住少女,哭喊着说“小墨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说着,他突然推开那少女,一头往那申屠公子那边扑过去,一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姿态。
那申屠公子见势不妙,就要扣动扳机。
嗖
没有枪响,只有一声箭鸣,划破略显沉闷的夜空。
穿着绿色衣裙的少女大声哭喊起来“阿策阿策”
她以为是那申屠公子开枪,把她的新郎阿策杀死了。
可阿策还是好好站在那里。
那个申屠公子额头上,却出现了一支箭的箭尾。
整支箭都陷入了他的额头,只有箭尾还在外面,兀自震颤不休。
申屠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