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若安接着说“参军之后,也能身先士卒,不仅精通各类武器和战斗机,还能积极指挥战斗,立下很多战功”
“不然也不会不到三十岁,就能升到大校”
“一个没有背景的平民,能达到这个程度,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坚韧意志”
夏初见点点头“您了解的这个滕平茅,就是他们塑造出来,参加选举的滕平茅。”
“但事实上,在我看来,滕平茅这人确实有您刚才说的优点,可也有很多缺点。”
“比如说,他野心勃勃,为了往上爬,不惜献祭自己的女友。”
“比如说,他欺软怕硬,在贵族面前奴颜婢膝,无底线退让。”
“还比如说,他虚伪自私透顶,却还要装成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这一切,也是他。”
“人都是复杂的,滕平茅也不例外。”
随着滕平茅的自杀,夏初见跟宗若安签的那个合约就算是完成了。
宗若安却半天回不过神,甚至觉得半边脸都是热的。
接着五福骑着大黑狗也出来了,还有四喜摇摇摆摆,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认错很快,改不改就随缘。
与此同时,权与训已经在跟胡涂交流新的违约协议的事。
“在此先祝宗少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但是夏初见既然没有那根筋,权与训也不会提醒她,更不会“资敌”。
但她也没有怼出来,“嗯嗯”敷衍说“宗少很优秀了,最难得表里如一,以后一定能做一个合格的议员”
夏初见好奇“那他们会赔多少钱”
不然再是恐惧真相暴露在人前,再是害怕被背后的人抛弃,恐怕也不会到立即自杀的地步。
宗若安默不作声听了半天,才艰难地说“其实别的也都罢了,为了上位,他献祭自己的女友,到底是真是假”
夏初见就抱着四喜,左右肩膀上蹲着阿鹓和阿勿,然后慢吞吞跟着大黑狗驮着的五福,一起去看三鬃种地。
夏初见“”
权与训心想,有这么高的违约金额,别说是吕坚朋、方晨功这种小角色,就算是长公主殿下,也要掂量掂量。
权与训心想,看你那神情语气,可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
夏初见听得莫名其妙,心想,你跟我说这些话干嘛,我又不是你妈
夏初见说“天色已经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胡涂在看见后面那个长视频之后,也认可了权与训的顾虑,同意跟他再签一份违约协议。
夏初见只好回头对也跟在后面的六顺说“六顺,把四喜抱起来给我。”
她白了六顺一眼,总觉得六顺说话不尽不实。
然后权与训又提出,鉴于夏初见为了宗若安竞选冒的风险,他要求与此对等的赔偿金额。
她没有看见三鬃,就问了出来“六顺,三鬃呢”
宗若安忙说“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去违背你的原则。”
柔软的茸毛像是陷进云堆里。
哪怕宗氏出得起违约金,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值得跟权氏撕破脸。
夏初见通话结束,对权与训说“您听见了吧”
不过在她刚刚走出去,小肥啾阿鹓已经飞了过来,落在她的左肩上。
夏初见拱一拱手,如同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哪怕是不想宗若安当选议员的人。
四喜蹦蹦跳跳“兀汪兀汪”
“滕平茅不巧遇到我,我不仅掐住了他的软肋,也给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五福奶唧唧地说“姐姐去哪里,五福也去哪里”
祝莺莺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看着虚拟显示屏,好像也在星网上冲浪吃瓜。
客厅里,那一面墙的显示屏上,正在放一些适合幼儿看的视频。
然后茶杯犬阿勿也飞快追了过来,朝夏初见兀汪兀汪的叫。
夏初见弯腰把它拎起来,也放在右肩上。
权与训微笑着说“若安对你也很不错的,能对你说那些话,已经非常难得了。”
夏初见抿了抿唇,忍住怼的冲动,不予置评。
六顺在背后收拾满是玩具的客厅,还有沙发上四处散落的各种拼图。
五福没有玩拼图了,正和四喜、阿勿、阿鹓和大黑狗一起,坐得整整齐齐,看电视墙上的节目。
当然,权与训没有告诉夏初见,最重要,是权与训亲自出面,为她做代理人。
“这种人,不适合做政客。”
也不知道只是一时“迫于淫威”,还是真的认命了。
六顺滑到她身边,说“主人终于下来了三鬃去外面种地了,还没回来呢”
六顺依言而行。
宗若安这时恢复过来,对夏初见说“初见,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
夏初见回头看见,默了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