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气,把一个圈着花篮的女孩围在狭窄的巷子里,涎着脸笑看女孩的哭状。
“别哭啊怕什么哥哥又不会伤害你。”
“跟了哥哥吧哥哥带你过好日子。”
“反正你也没婚配,还是心里有情郎了哥哥哪里不好”
人拦在巷子口,女孩一走便一把给她搂怀里淫笑,眼看女孩无助地缩在墙角,只敢哭。
时书出现,那为首的只看了一眼“滚,没你事”
时书“”
好嚣张的流氓
按理说,时书现在装作走错路离开就行,这几个人也不会为难他。但时书心跳开始加快,在胸腔里乱撞,脚沉甸甸地黏在地面。
完蛋,血脉觉醒了路见不平走了这女孩不就完蛋了但打的话,显然也不打过。时书于是决定讲道理“兄弟,能不能别这样。”
中间的男人,瘦长脸,转过来盯着他“你说什么”
时书“我说,能不能别这样。哥哥们,你看她在哭,她不是不愿意吗这样子强迫别人是不是不太好。”
瘦长脸“你叫谁哥哥”
时书“你们不是想当哥哥让她叫哥哥”
“草我特么当她哥哥,谁要当你哥哥,你个臭小白脸找茬是吧”最前面的一拳头砸在墙壁上,震掉了一层墙皮,凸显着暴力,二话不说朝时书走过来。
时书“哎哎别,别这样,怎么动手了明明是你们不对吧”
光喊没有用,铁拳明显要揍他,时书从小乖乖读书,还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一时慌乱。他看到左手旁有个竹竿,想也没想拿起来,往那人群中就是一捅。四五个人,顿时被哄鸭子似的挑散了,冲出来要围殴他。
时书朝那女孩大喊一声“快走啊”
女孩捧着花篮没命地跑了出来,冲时书勾了勾手“跟我来”
时书“我跟你跑吗”
女孩“跟我跑。”
背后回荡着男人破防的声音“你们这两个贱骨头天生下等的贱种,肯定是一伙儿的还跑给老子站住”
时书一闪身躲过袭击,跟在女孩背后便是狂奔。这女孩显然对相南寺周边的环境很熟悉,时书跟在她背后,穿过商铺中狭窄的间隙,左右拐弯跑过石板路,再绕过嘈杂喧嚣的人群抵达僻静老街,没几个回合,就把那几个在背后狂喷的人远远地甩开了。
“安全了。”女孩停下来,扶着墙喘气。
“嗯嗯嗯好,安全了,”时书撑着膝盖,泫然欲泣,“好痛好痛好痛昨天的旧伤还没好,今天又添新伤,真的好痛,走不动路了。”
“不过这里是哪儿”
时书置身于一片破旧的街道,和相南寺的繁华截然不同,石头表面凝结着油腻的污垢,一条排水沟在旁边潺潺流淌,流过这里的每家每户,散发出阵阵恶臭味。
但这里居住的人并不少,矮屋相接,棚户林立,一个老男人出来倒便盆,远远地观望他俩。
女孩局促道“我叫小树,我家就在这里。我先回去了。”
“好,你下次看到他们就跑,注意安全。”时书知道古代男女的距离感,说,“我绕绕,再回寺里去。”
这里的风景,远没有正街那样的繁荣,像大都市的城中村,住的也都是穷民,穷得可怕那种。时书一路走过,天色渐渐变暗。
是时候回相南寺了,谢无炽要是见他迟迟不回来,恐怕会等。
一个人穿越很孤独,两个人,想到总有个同类,心里踏实点了。
虽然这个同类要是在现代,恐怕是绝对不会和他产生关系的人,没想到一穿越,居然有点相依为命之感。
时书一路打听回相南寺的路,远远望见狮子头门口那棵大菩提树的浓荫时,心里松了口气。正要往里走时,忽然一股直觉上的危险感。
“不对,这几个人怎么追过来了”
时书一下窜到商铺后躲着。下午围堵女孩那几个泼皮,正坐在寺庙门口的茶摊,一边嘬一口茶,一边张望往来寺庙的香客和人群。
傍晚寺庙门口香众稀少,人进门会被仔细辨认。时书低头一看自己这身僧袍,明白是被衣服暴露来源了。
“不会是等我吧这么记仇吗不是,你们耍流氓还有理了”
时书顿时有种读小学时招惹了校霸,被堵在路上不敢回家的感觉。不过这个年代,可没有妈妈来接他回家。
“万恶的古代社会,万恶,公平正义在哪里法治平安在哪里要不是没练过真想冲上去打一架。”
而且天越来越晚了谢无耻会不会担心
时书正犹豫时,旁边走过一个夜归的小和尚,时书叫住他“师兄,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告诉藏经阁的谢无耻就是在藏经阁里整经,长得最英俊,看人像看狗那个俗家弟子。你跟他说”
“不要惹祸”四个字,飞速在脑海中一过。伴随着谢无炽说这句话时,暗下来的视线,还有落在掌心的气息。
时书眨眼,声音一顿“就说,弟弟遇到点问题,可能要晚归,让他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