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你们不必将我放在心上。”丁盛雪认真道。
“没事,反正也就是顺便的事,我们这几日吃馒头也吃腻了,权当换个口味。”杨明立即解释起来。
闻言,丁盛雪只能低下头拿起勺子,一勺又一勺往嘴里喂肉粥,下颌滑落一滴泪珠也无人得知。
等到用完早膳,几人才继续往城外赶路,大清早镇上格外热闹,大概也和近日武林大会举行有关,随处都能看到持剑的江湖人士。
周征去三福斋排队,林苡则去了一家铁器铺,顺便买了一盒铁珠,毕竟她不能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石头,带点暗器在身上也更方便。
她又在一家酒楼买了几只烧鸡,这个天虽然保存不了多久,但是一两天应该也足够了。
“听说这家酒楼烧鸡味道不错,晚些时候大家试试。”她顺势把几只烧鸡塞进杨明包袱里。
只有丁盛雪眼神微动,但也没有说什么。
“那我去买几壶酒”
仿佛害怕被李循训诫,杨明赶紧跑去了对面那家酒铺,只有李循无奈的观察着四周,随后去旁边包子铺买了一沓馒头。
“谢谢林姑娘关照,你不必为了我如此费心,我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该吃的苦我都吃过。”丁盛雪忽然满脸感激的看向林苡。
后者只是眼帘微垂,“可是孩子吃不了苦。”
丁盛雪忽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她似乎没有谈及此事,为何对方会
“抱歉,昨日扶你下马时不小心摸到了你脉象。”林苡面露歉意。
她虽不通医理,但简单的脉象辩证还是略知一二,这也是习武之人必修之课,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但怎么处置这个孩子是别人的事,无论是去是留都有对方的道理,她也管不了这些,现在只要安全把对方送到碧影山庄就行。
“对不起”丁盛雪双眼瞬间盈满泪珠,“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们,只是”
“无妨,我也是女子,你的顾虑我可以理解,我师兄他们还不知此事,你大可放心。”林苡轻轻拍拍她胳膊。
纵然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可时代的枷锁还在,对方也是怕会让她们轻视,所以才瞒下此事。
“谢谢你林姑娘。”
丁盛雪抹去眼角的泪珠,手心逐渐攥紧,眼中弥漫着一股决绝之意,“我留着他并非舍不得,只是我知晓此行凶多吉少,若是无法替父母报仇雪恨,那就让那个畜牲亲手杀了我,也亲手杀了他的骨肉,我要让他每每午夜梦回时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感受到她身上的恨意,林苡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朝她伸出手,“路上凶险未知,你若放心,大可将这个交给我保管。”
两人四目相对,丁盛雪心头触动,不由眼含热泪将那个他视作生命的包袱递过去,此时此刻,除开眼前人她还能信谁。
能遇见林苡,也是她三生有幸。
“来了来了,我来了”
周征拎着两包糕点快步穿过人群跑来,“一个卖糕点的,居然有那么多人排队,排了我那么久,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师妹你快试试。”
林苡拿出一块桂花糕尝了口,味道的确比普通酒楼茶肆里的好,主要是那股桂花香鲜而不腻,跟着她又向丁盛雪递过去一块。
后者也尝了口,忧郁的眉眼逐渐松缓,“的确不错,其实我也会做糕点,有机会让几位少侠也尝尝盛雪的手艺。”
“什么少侠不少侠的,丁姑娘太见外了,你叫我们名字就行了。”周征说完就看见杨明提了几壶酒过来,瞬间眉头一跳,“你真是疯了,大师兄面前居然还敢喝酒”
杨明心虚的把酒全塞包袱里,“这不是师妹买了几只烧鸡,吃烧鸡哪能不配酒喝,再说只是喝一点点,大师兄肯定可以理解的。”
“不知道喝酒误事人家师妹都没有你馋,我看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这张嘴上”周征无奈的摇摇头。
“你还敢咒我我喝点酒而已,能有你到处惹是生非惹麻烦强”杨明利落的背好他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许是看到李循过来,两人又不约而同停下拌嘴声,随后牵着马一起往镇子外赶路。
只是还没有出镇子,街道就被一行人堵去了去路,原是一行地痞流氓在对一个白衣女子围追堵截,领头的地痞还色眯眯的去摸女子的脸,周围人来人往,竟无一人敢多管闲事。
周征刚要呵斥,可一想到自己此行已经惹了不少事,便只能把视线投向李循,好像一切都由对方说了算。
见那地痞肆无忌惮的把手往女子怀里伸,李循不由眉头一皱,瞬间拿出一个馒头掷了过去。
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到了脸,领头的地痞连忙捂着疼痛难忍的左脸后退几步,跟着立马凶神恶煞的往四周扫量起来,“谁有本事站出来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