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朝臣动怒
“陛下, 虽从未言女子不得科举, 但千百年来的规矩下,也从未有女子入朝为官,不合理法, ”尹御史缓缓说着“况且, 都是些妇道人家,哪懂治国之策,即使入朝为官,三年五载后,相夫教子”
尚有人未反应过来,不是要验明探花郎是男是女, 怎就扯到女子入朝为官。已然看出来的人, 也未作声,这场看似是薛相与尹御史的交锋, 但何其不见得是陛下的意思。
一切都是谋算好的, 挖着坑等他们跳进去。
若是真的可以女子入朝为官这朝堂日后怕是要大清洗一番。
至于他们想要站出来反对赵怀泽, 他们孤单单的也没有个同伴,即使有,在此事上得罪薛家又得罪陛下,未免得不偿失了。
尹御史从前这小老头就是先帝的一把刀,指哪打哪,也不得人招见,跳出来或许是想给薛岫添堵,又或许他们也不得而知了。
于尹御史而言,他站出来除却他看不惯薛岫外,心底也分外瞧不起女子,若是日后要同女子一同入朝为官,浑身不自在,仿佛有虱子一样。
至于薛雅是不是女子已然不重要,他已经瞧出赵怀泽有想让女子入仕的意图。
这亦是动摇他们的利益,尹御史心中已有谋算,试图牵动朝臣的势力一同抗衡赵怀泽,以此打消赵怀泽的用意。
二来也好借机打压薛岫,想要逆流而上,也得看他们允不允许。
“此言差矣,于陛下而言,天下的子民不分男女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想要贤良之才何必拘束于是男是女,尹御史所言女子无治国之策,那输于薛雅之人,岂非也是无才之人。”
震惊
朝臣的眼神都落在薛雅的身上,他们心中有所猜测,但当薛岫说出来的那一刻,还是饱含着不敢置信。
薛雅竟真是女子这可是探花郎啊,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一甲进士可不是那么轻易拿下的。
这也证明薛雅的确是有才,更甚至有大才,至于治国之策上,虽未见到薛雅的能力,但能是一甲进士的,岂是草莽之辈。
站在薛雅旁边的两人,也略显惊色看着比他们矮一头,面容较为阴柔的薛雅,路朝更是小声喃喃道“未曾想到你竟是女子”
他原本还想与薛雅结交一二,此刻倒是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耳尖。
陈子珍略惊后,又不动声音地站在一旁,眼眸暗中瞄向他老师的方向,看着他老师低垂着头不愿搭理这事中,他也当做自己从未听闻,垂首看着脚下的青砖。
这已然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争斗中,就不知薛相此举是为何
薛雅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受到众人的打量后,她略微向薛岫的身后躲了躲,又停顿脚步,紧抿着唇,须臾后才缓缓抬起头,不卑不亢。
她不能丢她哥哥的脸面,她也要向朝臣证明,她既是女子也不弱于他们。
全场最恨薛岫的怕是只有高瞻乐,想他儿子不过是考场作弊就被薛岫杖八十,而薛岫居然包庇他妹妹,让她女扮男装去参加科举,何其的不公。
众人称其光风霁月,依他来看,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凭什么他儿要受那磨难,薛雅能独善其身。
嘲讽道“薛相包庇其妹扰乱科举,怎就不仗打八十,莫不是徇私舞弊,恐怕薛雅的卷子都是出自你之手。”
不然怎会写出那等锦绣文章
薛雅紧绷着脸,想要出声反驳的时候,薛岫道“高大人似乎是在怀疑右相,考题可是出自右相之手。”
被提及的王玉泽微眯眼,笑得跟狐狸似的,事情走到这步,火还烧到他的身上,眸光深沉,他缓缓走出,笑着问“高大人是在怀疑我泄题”
一下子惹毛两相,全天下也只要高瞻乐有这个本事。
高瞻乐话说出口的时候,心底也后悔,但话都说出口了,看着王玉泽那双狐狸眼,心下骇然。
他已然得罪薛岫,再得罪王玉泽
这朝堂上已无他立足之地。连连道“不,臣是说”脑内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臣是怀疑薛相代笔。”
越说越离谱尹御史都看傻子地看着高瞻乐,没想到也是个蠢得,若真是薛岫代笔,陛下哪有不清楚的,再者考场上那么多的眼招子,哪能把脏水泼到薛岫的身上。
这是还得扯在薛雅,按死不得女子入朝为官。
尹御史想把事情往此事拉的时候,还未等他出声,就看到赵怀泽换了个姿势,眼底都来了兴味,深吸一口气,才没把高瞻乐那猪队友给踹出去。
想了想,出声提及王玉泽“不知右相意下如何”
王玉泽笑笑“此事自然要查个清楚,以免有人污蔑我背地里和薛岫狼狈为奸,坏了科举的规矩,陛下,可问问考场内的其余人,自然就知薛岫有没有代笔行之。”
赵怀泽环顾四周后,神情平淡,慵懒道“副监考官何在”
“臣在,”想不掺和到这事里头的监考官也没有料到是这种走向,两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