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妥当,梁国聘礼送达,而江心柔亦用县主的规格出嫁。
看到这一幕的梁国太子虽有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他心中,能快点把江姐姐娶回去才是第一要紧事,至于什么封赏,于他而言,不是重要的。
当知道江心柔要出嫁后,被幽禁的三皇子挥掉茶盏,眼中布满红血丝,不满的看向外头,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决不能看着心柔嫁给梁国太子,他要去抢亲。
而在太子府内的太子知道后,心情极为不平静,他拿着剑站在窗边,静静看着天空上的白云,听着鼓声,心中钝痛。
他虽只见那姑娘短短数日,但他已经被她痴迷住,却未曾想到,再次知晓她消息时,竟是在她出嫁的那一日。
他心痛难捱,恨不得冲出去带着她离开,和她一起远走高飞。
想到此,太子拿着剑冲出府外,上马。
“殿下,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劫亲。”说得掷地有声。
他要带着她远离这处囚笼,他挥动着缰绳,要离开时,被宦官拦下。
第60章
太子分不清虚幻,是被篡改记忆
“公子, 道长到了。”
“请他进来。”
薛岫负手站在院内,闻声偏偏头说着,后又转头看着面前的花圃, 姹紫嫣红, 他眼尖看到花朵上正趴伏着一条细小的幼虫。
住在他偏院的夏无咎快步赶过来, 他跑到薛岫的面前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条很小很小的虫。”
“你说的是这个吗”薛岫指着花朵上的那条幼虫问。
夏无咎凑过去仔细观赏后,轻点点头,道“这是我从南黎那偷来的, 昨天与他纠缠, 找不到机会脱身,我随手一扔, 扔在你的院子里。”
“难怪我找不到, 它都从罐子里跑出来了,”夏无咎蹲下身,掏出罐子和金色小棍, 轻轻点两下叶子, 使小虫掉进罐子内,密封装好。
夏无咎松口气,抬眸看薛岫站在自己的身边,疑惑道“今日不去当差”
“梁国太子正迎娶江心柔,我去作甚。”
“你就不好奇三皇子会不会当街抢亲,要是抢了, 这可如何收场, 一会一起去瞧瞧,权当凑个热闹。”
夏无咎提议着, 他还是对那位江姑娘有丁点兴趣, 毕竟从未有人能在几位皇子中游刃有余, 最后还嫁给梁国太子成为太子妃。
这事都能当段佳话流传,十城求娶,十里红妆,天下最令人艳羡的婚事莫过于此。
“等会,我找的道长来了。”
两人谈话间,道长也随着云喜来到薛岫的院内,身穿道袍鹤发童颜的老道,手拿着拂尘,缓缓走到薛岫的跟前,略微弯腰道“无量天尊。”
“道长,此番岫请你前来,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薛岫拱手见礼。
“不知是何人”老道有些好奇的问,他本在深山中修行,突然有日,薛家长孙暗中寻找道人,寻找多日,找到他的头上,只说是有件要事,却不知是何事。
“道长见了过后便知。”
因夏无咎在场,薛岫没有说出江心柔是精怪一事,他带着人到状元楼,临街望着红绸滚滚的仪仗。
“这倒是件奇事,若是以往,这等大喜的日子沿街都会站满百姓,可如今,竟空无一人,到有几分诡异,”夏无咎摸着下巴沉吟着。
状元楼可是最热闹的地段,人潮如流水,如今,空空荡荡没有人影,酒楼悬挂的灯笼飘荡着,风卷起地上细小的尘埃,毫无人气,即使是明亮的大晴天,也有点后背发凉。
“道长可能见到那仪仗中有异样,”薛岫眯着眼问着。
老道长顺着薛岫所指的地方眺望着,见是送嫁的仪仗,除却空无一人的街道,太过平静,耳边听着唢呐的吹凑声,有些诡异之外,他并未瞧出有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薛公子说的异样指的是什么”
“道长没有看出来吗”
老道疑惑,再次看过去,又摸摸自己的胡须,沉吟片刻后摇摇头,他真的什么也没有瞧出,总不能是他修为不到家,没有看出来
“没有,薛公子看出什么不妨直说,也好省得贫道瞎猜。”
“既然道长没有看出来,”薛岫沉声道“道长请回吧,此事不是你能解决的。”
“薛公子,你不把话说清楚,你把贫道请来后与贫道打哑谜,如今还说事情是我不能解决的,贫道学艺多年,可是道行最为高深的,若是我都不能解决,那世上就无人能解喽。”
老道吹胡子瞪眼的,薛岫那番话,就跟怀疑他学艺不精,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定是薛岫装神弄鬼,他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好证明自己。
薛岫看向夏无咎,道“你先回避。”
“到底是什么我还不能听的,”夏无咎好奇,但见薛岫不想他在这,留在这也没有转回的余地,他耸耸肩离开。
等人走后,薛岫才淡淡道“道长没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