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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桥段 边棠 3462 字 9个月前

牌被迫打得稀巴烂。

“成年人该为自己的承诺负责,你为什么这么”

“对不起。”他还是道歉。

“幼稚。”

陈穆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

林殊止眼眶发烫,深灰色的家居服上出现两团被染成深色的区域。

他知道陈穆一定很生气。

这与平常普通的放人鸽子不同,这是正事。

他无法应约,只会道歉。确实幼稚。

“我相信您不难找的,会有很多人愿意与您合作。”

林殊止话没说完鼻头已经发酸发胀。

电话那头的陈穆急速地喘了几口气,竭力压制着什么,又重复了一开始的问题“你人在哪”

“你别问了,”林殊止坚持道,“找别人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或许胜在了“好感”这两个字上,才成为了陈穆的选择,但还会有更多有好感的人出现。

他不会是唯一一个的。

今天是工作日,小区里没有平常小孩的刺耳尖叫声,屋里也显得更安静,静得甚至让人心慌。

林殊止挂了电话起身进了房间,不多时便换好衣服出了门。

他不打算待在家里,虽说出门也不知道去哪,但这儿就目前来说是个不太“安全”的地方。

万一,万一陈穆就找过来了呢。

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有,他暂时无法面对陈穆,只能一直躲出去。

白天的筒子楼也没什么人,不过倒是没有半夜看起来那么阴森可怖。

林殊止依旧是漫无目的地到了这儿。

这里明明承载的痛苦居多,可他就是走过来了。

一条路通到这边人越来越少,他越过夜市的后门,从前贴着后门的摊位是卖糖葫芦的。

他踩过那片空地,沿着地上摊位留下的经久不变的划痕一路往前,直到来到筒子楼楼下。

夜里看不清楚,如今光线充足的时候他才发现楼面的墙皮都发黑干裂,小广告也都被风化得所剩无几。

那道比狗洞大点的小门还是轻易就被推开,林殊止猫着腰便轻松潜了进去。

他一路沿着楼道往上,筒子楼不高,老式建筑最高不超过九层,他没多久便抵达了天台。

这里阳光好,以前这里经常有租户拎着衣服上来晾晒。

夏兰琴不爱收拾家务,被套床品一年一换,他家算是这天台上的稀客。

林殊止对这里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这儿从前有些铁板,玩闹的小孩会踩上去,整栋楼都能听到铁板震动的声音。

还有就是夏兰琴让他上来收床单。

他家经常是散发着地下室的霉臭味的,乍一闻到那些衣物上独有的阳光暴晒过的香味时还有些觉得陌生。

五岁的小孩个子矮,够不着那枕巾就只能搬了砖头来踩着收。

不远处有其他收东西的租户,朝他喊了一声。

“怎么又是你上来啊你妈呢”

林殊止认出那租户与他家不甚相熟,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声如蚊讷,站得近的都未必听得见,更遑论这种隔空喊话的。

那租户见他没声响也就不再与他对话。

下楼的时候林殊止又碰上了那人。

没有正面碰上,小时候的耳朵都好使,他清楚听到了那户在与人对话。

“夏兰琴用剩的床单又叫她儿子上来收喽。”

那些声音全部落入他耳中,但他那时实在太小,抱住一团床单被套已经很吃力,自然也做不了什么。

那回林殊止印象如此深刻,并不只是因为无意中偷听到了租户背后的闲话,事实上这些话他听过无数,要是都记得清楚,那脑容量势必要比现在扩大不少。

而是因为他忘了将晾衣服的电线收回去,隔天再上来一看便被人偷走了,夏兰琴因此责怪了他一通,还罚他一天不许吃饭。

往事如云烟,回想起来也轻飘飘的,林殊止甚至有点想笑。

他其实有点恐高,但还是没有犹豫地扶着矮护栏坐了上去。

冬日午后的暖阳不灼人,生锈的矮护栏吸热变得烫手。

这筒子楼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在这儿过得并不好。

可事实是,他在哪儿过得都不好。

从前不好现在不好,以后好不好尚未可知,但大概率也是重蹈前二十几年的覆辙。

因为不快乐所以擅长幻想,林殊止选择演员这条路,无非是想更多尝试不一样的人生。

现成的剧本注入一点情感,就短暂地成了他的人生。

而更多时候他还是拥有自己的人生。

他又想起陈穆,顺便在脑中为陈穆编造了往后二十年的光阴。

意外相交的平行线在二维空间里扭曲,在三维空间中折叠,最终还是要回到永不相关的轨道上。

陈穆毫无防备地被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