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说具体都打探到了些什么。
天女笑了一下,寒芒刺骨。
咔嚓咔嚓
天甲心头一阵惊悸,正待开口,不曾想他身后下属存了几分抢占功劳的心思,已然急急上前一步,毕恭毕敬道“回禀天女,属下这里倒是有个消息,想要告知于您。”
天甲眼底冷光一闪,便待发作,不曾想帘后天女已然开口“讲。”
他只得隐忍下来,听那下属将自己探听来的消息一字一句转述给天女听“圣教中的一个老人说,多年前约莫就是越国公夫人的年岁那么大北尊从外边带回来一个孩子,据他猜测,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越国公夫人”
天女云淡风轻道“怎么说”
啜手指声
那属下为难起来。
这其实也是先前天甲为难的缘故。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那老人其实也是从无极里别的人口中听说此事的,彼时只当是一桩绯色艳闻,哪成想多年之后再去回想,那时间却刚刚好同越国公夫人的年纪较为吻合。
他跪地请罪,瑟瑟发抖道“还请天女恕罪,属下只探听到了这些”
天甲心下冷笑,只待天女一声吩咐,便要了结掉这个吃里扒外、抢占同僚功劳的王八蛋,不曾想上首天女的声音再传来时,居然多了分欣慰。
“不错,你很尽心。”
啜手指声
天女说“天甲。”
天甲赶忙躬下身去“在。”
天女吩咐道“以后他就是你的副手了。”
天甲“”
天甲心内愤慨活儿是我干的啊
他可是抢了我的功劳
他满心不平,忍不住解释道“天女,其实这件事是属下探查得知的”
天女的声音骤然冷漠起来“天甲,圣教里的兄弟姐妹都是我们的手足,何必要分什么你我你如此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咔嚓咔嚓
啜手指声
天甲“”
天甲头顶上刮着西北风,心里边滴着血,不得不低头请罪“是,属下知错了。”
天女语气里含着冷冰冰的告诫“你是圣教的老人了,不要在后辈们面前做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知道吗下不为例”
天甲“”
天甲满心愤愤这不公平
天女不公
圣教不公
他不是木头,他也要反抗,也要给天女一点颜色看看
天甲拒绝再用“是,属下收到”回复天女,而是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是,属下收到”
足足省略了一个“”符号
天女冷哼一声“你退下吧”
又示意那才升迁上去的副手“你留下,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天甲带着人退了出去,将要把门合上的时候,瞥见了那得势小人洋洋得意的眸子。
他暗地里磨了磨牙,假笑着把门给带上了。
乔翎端着剩下的半纸袋薯片,坐在马上边走边吃。
她没牵缰绳,然而那匹老马大概也识途,沿着路边,慢慢悠悠的往越国公府所在的地方去。
如此一路晃晃悠悠出了西市,薯片也吃了大半,乔翎忽的心有所觉,抬头搜寻几瞬,终于将目光定在了不远处正对着的一座二层茶楼。
一个中年道人静静坐在彼处,脸上微微带一点笑,正注视着她。
乔翎也看着他。
身下坐骑慢慢向前,终于到了茶楼处,那道人面前。
乔翎拍了拍马的脖颈叫它停住,同时道“可是鲁王殿下府上供奉的是凌霄天师”
道人起身,很客气的朝她行个礼,并没说什么。
乔翎用一种颇新奇的眼神对着他看了会儿,最后点一下头,慢慢悠悠的走了。
也什么都没说。
如是一路晒着太阳回到府上,刚进门,张玉映便迎了出来“娘子这又是去哪儿了我先前往梁氏夫人处去寻您,那边的人还当您是直接回来了呢”
乔翎见她好像有事儿似的,不免问一句“怎么这么急着找我”
张玉映说“方才有人来送东西呢,还有人来投信是写给您的。”
乔翎心下疑惑,先问第一件事“送东西”
“是呀,”张玉映从窗下取了来,端在手里,神色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几个侍女牵着金子出门,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发现的不是府门前,是咱们正院门前。上边贴着封条,写明了是给娘子您的。看这制式,不太像是府里其余几个院子里的人送来的。”
越国公府里边分为几院,老太君处,梁氏夫人处,还有姜二夫人处,这几方张玉映都往来过,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既送东西来,怎么着都会差个侍女小厮的来知会一声啊。
她犹豫着晃了晃,说“因上边写着是给娘子的,所以我就没有贸然处置,亦或者是拆开”
乔翎隐约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