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我没见过二叔,只是听你们说的,好像二叔的身体也不是太好”
梁氏夫人道“一场险些丧命的大病,怎么可能不伤元气”
乔翎于是就着这个话茬,继续问道“要是二房也出了意外,那这越国公的爵位会归谁”
梁氏夫人跟姜裕都愣住了。
因为先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思来想去,梁氏夫人微微变色“可能会流到旁边,更大的可能是嫁出去的两个女儿。小姜氏不算,她已经同府上没有任何干系了。”
乔翎会意的数了数“那位嫁去南边的大姑母,还有女孩当中齿序第二的二姑母,也就是广德侯夫人,是吧二叔先前往南方去的时候,跟大姑母有过来往吗”
梁氏夫人略觉悚然“你别搞得草木皆兵的”
乔翎一把拉住姜裕的衣领,将他拉到三人当中“婆婆,我出门之前,二弟的脸色还很正常,但是现在,他脸上已经有死相了,这是你唯一的孩子,你确定不要草木皆兵一下吗”
梁氏夫人变了脸色,严肃道“不要乱说”
乔翎分辩道“我没有乱说,我学过一些术数之道,能看见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我看见的就是这样的。”
梁氏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倏然又扭头去看姜裕,眉宇间流露出不安的神情来,许久之后,终于站起身来“我去写信给你舅舅,让他回来一趟”
乔翎“哎”了一声,好奇的问姜裕“舅舅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他成婚那天他也没来呢”
姜裕正在整理被她拉乱了的衣襟,闻言抬头说“舅舅是修道之人,早离世俗,云游四方去了。”
梁氏夫人进内室里去写信。
乔翎则坐在原地,支着头问“舅舅齿序更大,还是姨母齿序更大”
姜裕悄声道“姨母齿序更长,舅舅是其次。我娘是第三。”
乔翎敏锐的察觉到“你没说婆婆是最小的”
姜裕于是靠她更近一点,很小声很小声的告诉她“我原先是有个小姨母的,那是外公外婆最小的孩子,同我娘是孪生姐妹,只是已经亡故了”
乔翎会意到这是安国公府,乃至于梁氏夫人的伤心事,随即肃然了神色“我知道了。”
又隔着帘子叫梁氏夫人“婆婆,为什么找舅舅,不找姨母啊姨母更大,不是应该更有办法吗舅舅又不在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信赶回来呢”
梁氏夫人一边用镇纸将信纸推平,一边道“你不懂,姐姐是长女,她继承了爵位,但是我哥哥他继承了家族传承,他在那方面更有天赋”
乔翎马上问姜裕“安国公府有什么家族传承”
姜裕比她还吃惊“娘,外公家有什么家族传承”
梁氏夫人怒道“少管闲事你娘都没有这个天赋,你这废物指定也没有”
姜裕“”
乔翎却说“那外婆总该有吧,为什么不找外婆帮忙”
梁氏夫人心烦意乱“不是说了吗,这是梁氏一族的血脉传承,我娘怎么可能会有”
乔翎又说“可外婆她历经几朝,见多识广,总该有所了解吧”
梁氏夫人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儿。
她停了笔,一掀帷幔走了出来,神情古怪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翎趴在坐席的小机上,朝她眨巴一下眼睛“婆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先前还没成婚的时候,外婆要见我吗”
梁氏夫人怔住了。
她略有猜测,心头倏然一震,愕然的看着乔翎。
乔翎洋洋得意的晃了晃屁股“不然外婆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钱总不能是纯粹因为我生得美丽吧”
梁氏夫人冷笑道“后一句撤回去。”
乔翎怒道“我就不”
婆媳二人皱着眉头彼此看着,冷不防外边梁氏夫人的陪房出声道“夫人,太太,中山侯府的世子夫人来了。”
梁氏夫人转头向左,乔翎转头向右,旁若无人的整了整衣冠,又亲亲热热的相携出门会见来客去了。
姜裕在后边扁着嘴“噫”
中山侯府的世子夫人是个很爽利的人,之所以说爽利,是因为进门时她脸上正回头同身边侍从说着什么,脸上神色略带几分阴翳。
大抵是同梁氏夫人有些交际,倒也直言不讳“按理说出门做客不该面带不豫的,只是今日出门前同我婆婆拌了几句嘴,阿靖劝我呢”
梁氏夫人向来少管别人家的闲事,这会儿听了也没多问。
倒是乔翎在旁边好奇的问了句“为什么拌了几句嘴”
梁氏夫人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
乔翎就说“婆婆,世子夫人自己都能往外说,可见是不怕问的,我问问应该也不过分吧”
梁氏夫人敷衍她“啊,问,问吧。你尽情的问。”
世子夫人目光在梁氏夫人脸上流转几瞬,再挪回乔翎脸上,觉得这对婆媳相处的模式很有意思“我婆婆处事太拘谨小心了一些,怕得罪人,承恩公昨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