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打戏彩蛋”
唐无机“”
那年轻的员外郎擦了擦汗,瓮声瓮气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话音落地,乔翎的拳头就过去了“我真的忍你们对颠公颠婆很久了”
李文和与小姜氏鼻青脸肿,哆嗦着在文书上边签了字。
老太君眼见闹剧结束,马上吩咐下去“带着姜氏去收拾东西,收拾完就请他们离开,越国公府不欢迎二位来此。”
李文和与小姜氏神情仓惶,面无人色,两两相望,皆觉悚然。
老太君无声的叹一口气,站起身来,面色微露疲惫,声音倒很坚定“一场闹剧,叫诸位见笑了”
她环视周遭,最后瞧一眼乔翎。
乔翎马上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举杯道“愁随酒去,我自罚一杯,诸位随意”
说罢,举起碗来,一饮而尽。
有人附和的叫好出声。
越国公府的姻亲故旧出面言语,缓和氛围,乐师奏响旋律,舞姬出场,安寂了许久的厅堂,重又喧嚣热闹起来。
老太君毕竟上了年纪,经此一事,心力交瘁,梁氏夫人见她面有疲色,悄悄吩咐儿子送她回去歇息。
自己则往乔翎面前去,预备为她引荐诸位来宾。
乔翎将手里的酒碗搁下,跟在梁氏夫人身后,不动声色的扫视着诸多来宾。
皇室的宗亲们。
三省的宰相们。
与越国公府同为勋贵的公爵和侯爵们。
乃至于朝中的文武官员们。
她心里边回荡着小姜氏的一句话。
“好歹叫他摸一摸升殿官的门”
乔翎心头微冷。
因为她忽然间意识到,这满堂的宾客之中,或许就有京一语的同谋在座。
京一语的目标或许是她,但那个同谋的目标,却在朝堂之上,直指越国公府和安国公府
那个人会是谁
酒席上,有人朝秘书监池少章敬酒,也低声说“池监教得好下属,区区一个六品官,居然能把吏部副天官拉下马”
有小姜氏那句话,梁绮云同梁氏夫人又是至亲姐妹,御史闻风奏事,梁绮云只怕很难继续在吏部待下去了。
池少章头大如斗,苦笑道“真的跟我没关系”
他堂堂秘书监,正经的三品大员啊,李文和这个秘书郎倘若不是越国公府的女婿,都不配在他面前说话。
至于今日,这两口子稀里糊涂的扳倒了一位吏部侍郎,就更跟他无关了。
池少章心里骂“姜氏是不是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又心想“是李文和叫她这么干的这王八蛋,真该死啊平白无故的,沾我一身腥”
另一边,李文和也在骂“你是不是疯了啊,我他妈早知道还不如打死你一了百了”
他又恨又怕。
小姜氏也是既觉委屈,又觉害怕。
母亲她是这样,嫂嫂和姐姐也是这样,只想着替她出气,狠狠教训李家人,可事后再跟李家人过日子的,是她,不是她们啊
真的把人得罪狠了,把李文和打个半死,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有时候甚至忍不住想,她们到底是真心实意想帮她,还是想以此展示自己的威仪,向自己炫耀她们的手段和显贵
母亲毕竟不是亲生的母亲,到底隔了一层。
嫂嫂与自己相处的时间也极短,哪有什么感情
至于姐姐
小姜氏心绪复杂的想,最开始,母亲给自己相看的是广德侯,给姐姐相看的却是个年轻进士。
倘若当年自己没有嫌弃广德侯相貌平庸,又是个鳏夫,私底下与李文和两心相许,现在风风光光做广德侯夫人的,怕就是自己了。
姐姐她心里对此真的没有嫌隙吗
先前几次,难道会是真心想要帮自己吗
小姜氏对母亲和姐姐心存不满是真的,可现在一纸文书,真的同母家所有人断了干系,她心里好像也空落落的
小姜氏心乱如麻,不忿之余,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我那时候是怎么了
她心里惊惧,再怎么愤愤,也不能在那时候扯住梁氏夫人和乔氏夫人,当众闹起来啊
到了如今这局面,真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小姜氏只觉得浑身发冷,她跟李文和说“你说,我是不是中了邪不然怎么会那么做”
李文和心头直冒鬼火,真想再甩她一记耳光“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是不是早干什么去了蠢事已经做完了,这会儿少给我装傻”
他烦不胜烦,因为有伤在身,腿脚又不好,实在懒得继续同行“得了,你去吧,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了”
小姜氏心里委屈,悻悻的向前去了。
不知道走出去多远,只觉得眼前发花,脚下也失了气力,头顶一阵剧痛传来简直好像有凿子在往里钻一样
她用手扶住了墙,血液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