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又慌乱起来,险些连灵力剑阵都撑不住。
云摇气得头疼“护阵想和他一起死不成”
难怪乾门没落成这样,这三百年陈青木都怎么历练得门中弟子
几息过后。
剑阵重新稳定下来。
“前面有处山神庙,我们去那里列阵暂避。”
“”
庙内。
确认过阵符无误,云摇返回山神像前。
何凤鸣几人正打坐调息,封锁关键灵脉,避免那些诡异入体的魇丝进入脏腑。
丁筱许是炼体有术的缘故,受魇丝侵害最轻,也是第一个睁开眼的弟子。
不过她脸色不太好看“云师叔,外面那具尸体”
“天音宗弟子,尸体另一手里还攥着箫。”云摇道。
丁筱皱眉“天音宗其他人都不在这儿,是走散了,在其他处,还是”
云摇眼都没睁“天音宗不过中流仙门,既是魇丝阵,入山十日,够他们过三遍奈何桥的了。省省你无处可用的善心,先想自己怎么离开的问题吧。”
丁筱被噎了下。
何凤鸣和严若雨是前后睁开眼的。
云摇之前观察过,何凤鸣是修为最高,但剑阵灵力供给他也是最多,受魇丝侵蚀便重些。
至于严若雨
红衣少女冷淡地勾了下唇角,睫间一点嘲弄掠过。
结果不等她责问,反倒是严若雨不自在地笑了下,往丁筱那边靠了靠“云师叔,丁师姐也是出于同道襄助的好意,你不要这样说嘛。”
云摇睁眸“我如何说了”
“就,怎么说也是生死大事,师叔拿来玩笑,总是不合适的。”严若雨在她的眼神下,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生死大事,”云摇轻哂,“你才见过几人生,几人死其中至亲者几何凭你也敢提这四个字,莫非你也尝过,别人的血溅进嘴里是什么味道、什么温度”
“”
云摇望着她,一番话前所未有的轻飘,几乎称得上温柔。
然而她越是如此,严若雨就越是栗然。尤其在红衣少女那个与外表全然不符的眼神下,在那眉心熠熠的一点血蝶微芒前,她几乎有种心魂都要被摄走的惊惧。
于是她并未注意,在那番话后,连云摇自己都神色一怔。
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眉心,坐直回去。
真怪。
是原主的神魂记忆、还是眉心红痕给她的影响吗她只是个负责值守看管三千小世界时间秩序的小仙子而已,与世无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甚至方才,她极怒时,竟有个念头一掠而过。
若是魔域,我生屠一城。
此间,其余弟子也断续醒来。
好在并无一个到入梦程度。
“还好师叔识得,察觉及时,”丁筱提起都后怕,“不然待它深入肺腑,那恐怕就真的要埋在这儿了。”
何凤鸣问“师叔方才说,魇丝深则入梦,真的无药可救”
云摇想了想“一旦入梦,九死一生。”
丁筱问“那多深算深”
“梦境沉沦,永无止境。”云摇顿了下,“传说中,最极致浓烈的情绪,在魇丝催动下,甚至可以念力化城,牵旁人同入其中。”
“念力化城”丁筱讶异,“就是,单纯以情绪,就能幻化出景象”
“并非幻化,更类似一种记忆回溯所投之影。”
“”
弟子们又七嘴八舌问了一串,终于给云摇问烦了。
“最后三个问题,之后闭嘴,调息。”
严若雨立刻抢口“魇兽怕什么”
云摇没表情地瞥她一眼,但还是答了。
“火。”
“啊”严若雨惊喜,“那我们一把火烧了这里不就可以了”
云摇都叹服了,刚要开口。
“唉等等,这个问题不用师叔答,我来,”丁筱连忙叫停,无奈转向严若雨,“严师妹,如今这漫山遍野的魇丝,一把火烧起来,它未必死,但我们应该是活不了了。”
云摇点头“不但漫山遍野,还把你们从头到脚腌了一遍。你可以点把火试试,看最先烧成灰的是它们还是你自己。”
严若雨“”
云摇“下一个,谁问。”
几人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到何凤鸣身上。
何凤鸣默然片刻,抬眼“云师叔,魇兽既在四百年前已被认定为灭绝之物,寒渊尊都未必知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听闻这个,众人神色微妙。
若非云摇对这魇兽知之甚深,如同亲历亲闻,那今日来即便再多的乾门弟子乃至长老,对这样一种听都未听过的存在,更谈不上防范,多半都要步天音宗的后尘
人人都好奇这个问题,但除了何凤鸣,没人敢问。
云摇却眼皮都没抬“藏书阁里看的。”
“”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