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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在容娡头顶的狐狸耳朵。
很可爱。
非常可爱。
他的心里漫生出一种奇异的情绪,像是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撩拨着他的心弦。
谢玹后知后觉,已经大半日不曾见过容娡。
他忽然很想见到她。
几乎没有丝毫迟疑,他起身向外走去。
尚未迈出佛殿,门前忽然冒出一个柔软而窈窕的身影。
来人提着裙裾,快步迈过门槛,毫无章法的乱跑一气,一头扎进他怀里,扑了他满怀。
她死死环住他的腰身。
谢玹被容娡撞得身形微晃一下。
他没有半分犹豫,在她扑过来的同时便伸手揽住她。
旋即他便察觉到,怀里的身躯不住的发颤,似是在抽泣。
谢玹垂眸看向她,眼底水波随着垂眸的动作温柔的晃动。
他不知她因何而哭,便语气关切的问“姣姣,怎么了”
思及自己方才做了一个梦,他便自然而然地问道“做噩梦了”
“没有。”
容娡吸吸鼻子,在他怀里拱了拱。
她抓着谢玹的袖子,胡乱擦净泪水,而后仰起脸,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用力哼了一声,鼻音浓重,“我看到你从前写给我的诀别信了
“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玹眼眸微动,不知想到什么,薄唇轻抿,耳尖悄然洇开一点绯红,喃喃道“竟被你找到了。”
其实信是静昙找到的。
但容娡谨慎地想了想,决定不把他供出来。总归眼下占理的是她,她便理直气壮的撒娇“对啊,被我找到了,哥哥你想拿我怎么办呢”
谢玹面露无奈之色,低低的笑出声。
“依姣姣看,我当如何”他拍了拍她的脊背,淡淡出声,
“我并非有意藏起,只是怕你看了之后,心中难过,便一直将它不曾拿给你。当时觉得,毁去这封信有些可惜,那些经书你向来不爱翻看,我便将信笺藏在其中。没想到,竟还是被你寻到了。”
停顿一瞬,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道“此物惹你伤心,不若毁去。”
容娡抓住他的袖口,气鼓鼓的制止“不许毁我我要留着,留一辈子”
谢玹略一思忖,点头赞成“留着也好。我原本想着,即便断魂之毒解除,若我日后万一遭遇其他不测,也算是留给你一个交代。”
听了这话,容娡心里冒火,气得直跺脚“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能这样咒自己”
一张口,她莫名鼻头一酸,话音带着哭腔,眼眶也红了。
谢玹一时没再说话,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半晌,他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轻吻她的眉心和眼皮,柔声安抚“都过去了我如今安然无事,不会身死。”
容娡不理他,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埋在他胸口呜呜咽咽的抽泣。
过了好半晌,她才闷闷不乐地抱住他劲瘦的腰,小声道“可我还是害怕,害怕信中所写成真。”
她有些过于在意这封信了。
谢玹很清楚她的情绪是因他而起,心房深处的脉络仿佛被轻轻拨动,莫名浮出一种柔软而奇异的满足感,鼻息不由得急了几分。
他轻轻笑了笑“只是一封信而已,姣姣,不必怕,我不会有事。”
容娡撇了撇嘴。
她抬头看向他的脸,顶着哭的通红的鼻尖,红润的唇瓣张合,背诵出信里的一段话。
“吾但以姣姣为唯一之妻,生亦当爱姣姣一人。然吾妻之慕者,数不胜数,无玹在身侧,更有他人可择焉。”
容娡的乌黑的眼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心里忽地冒出个主意来。
她目光灼灼,盯着谢玹的眼,眼底幽光轻闪。
顿了顿,轻哼一声,存心取乐他,蓄意娇声细语道,“云玠哥哥,你留给我这封信里,怎么一口一个吾妻呀,我几时同意嫁你啦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礼数呀。”
谢玹神情无奈,纵容地看着她,叹息着笑“姣姣啊。”
容娡忍住笑意,努力板着一张小脸“你我不曾婚嫁,吾妻之类的称谓,于理不合,着实有些不妥,日后还是不要这般唤我了。”
谢玹轻阖双眸,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额角。
容娡装腔作势地演了两下,被自己激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战栗。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窝在谢玹怀里,愉悦的笑出声。
她笑得前俯后合,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谢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将她稳稳地捞入怀里。
“待回到洛阳,我们便成婚,如是当合乎礼节。”
“可你都还没问过我是否愿意呢。”
“那姣姣,可愿意嫁我”
“唔我想想啊”
容娡懒洋洋地偎着谢玹,嗅着他身上清浅的冷檀香,惬意地眯了眯双眼。
她凝视着谢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