酵。
容娡有些坐不住了。
她抓住他的腰带,气息不稳“我来。”
谢玹没懂她的意思“嗯”
容娡扫他一眼,命令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说话间,她抬手解开谢玹的腰带。
动作是与话语截然相反的妥协。
谢玹忽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鼻息重了几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容娡的手接着向上,停在他的胸膛,去扒他的领口。
谢玹身上捆着锁链,她有些无从下手,不满的小声嘀咕“早知道就先解开衣裳再捆了。”
谢玹立即去动反剪着锁在背后的双手。
链条哗啦啦的响动起来,在昏暗的室内分外暧昧,容娡连忙按住他“不用。”
她扫视他两眼,眼中闪过遗憾,无声的叹了口气“算了。”
她胡乱扒了几下,将谢玹的衣领扒的松松垮垮,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膛。
肤色如玉,锁骨很漂亮,她伸手摸了摸。
谢玹忍不住倾身去吻她。
冷檀香幽幽入鼻,容娡躲开,将他的脸推到一边,视线在漂亮的锁骨上停留片刻,一口咬上去。
锁链猛地响了一声,盖住谢玹低低的口耑息。
容娡眨了眨眼,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没看他,而是往下摸了一把,掂了掂,听着他逐渐变重的口耑息,玩心大发,毫无征兆的松开手,控诉道“你总是这样。”
谢玹哑声,气息不稳“怎样”
容娡没好气地看他,拈起他垂落在胸口的一缕墨发“强势,独断,专横,什么都不同我讲。”
谢玹蹙眉,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会儿,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对不住,是我的问题我会改正。”
容娡心里欢喜,却仍负气道“哼。”
谢玹观她神色,默了默,问“想知道什么我皆同你讲。”
容娡被他说的心念微动。
她本意只是想捉弄他一番,不过若是能趁机审一审他,她自然是万分乐意。
他身上有那么多谜团,她都一无所知。
眼下刚好有了时机。
沉吟片刻,她清了清嗓子“那我问了。”
她瞄他一眼,半开玩笑般道“你姓甚名谁,出身何处,年方几岁,可曾婚配”
谢玹一时没有出声。
容娡只是随口一问,没想让他回答。
她以为他不会理会这种无聊的问话,正要换些别的问,谢玹却忽然开口了。
“某曾姓贺兰,名瑄,出身皇族,为贺兰氏嫡出一脉。”他垂着眼帘,缓声道,“而后死里逃生,更名换姓,如今姓谢,名玹,字云玠,今岁二十有二。”
容娡听得微怔,胸腔里忽然掀起了一阵涩然的轻风。
吹得她心上泛起了无边涟漪,心里发胀、发酸。
十余年的风霜雨雪、白云苍狗,皆在他的这句话中,旃檀逝去。
沧海桑田,时过境迁。
她不禁有些唏嘘。
谢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着看向她,神情里多了几分认真“某尚不曾婚配,但已有心悦之人。我爱慕她,如潮汐倾慕明月,如佛陀渴慕菩提。”
说这话时,他始终认真地凝望着她,声音温磁。
容娡听着,心房仿佛被他轻轻叩响,紧闭的门扉悄然打开一道小缝。
她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嗅着他身上的冷檀香,明知故问“你的心上人,是何方人士”
谢玹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醇声道“江东容氏。”
容娡被他的话取悦到,心底甜滋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人真是的。
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忽然
害得她都没办法专心做事了。
“好巧。”须臾,她压住笑意,故意说,“我也姓容。”
谢玹含笑不语,纵容地看着她。
容娡抱着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声说“我也不曾婚配。”
她声音很轻,谢玹似乎没听清,侧耳“什么”
“没什么。”容娡有点脸热,飞快转移话题,“既然你是太子瑄,那刚好,我有些事想问你。”
谢玹“嗯”了一声“知无不言。”
容娡抬手抚摸他清峻的眉眼“在宫中时,宫婢同我说,匈奴破城时,太子瑄不肯降,携国玺跳迦宁塔自戕”
“我想问你,”她停顿了下,轻声道,“那时疼不疼,怕不怕”
谢玹微怔。
他原以为,她是想问,他是如何逃脱的。
不曾想,她竟问的是这种不被挂念的小事。
他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是一国储君,父皇一向待他严厉,谢奕管教后辈亦颇为严苛,他们从来都仅关心他做的好不好。
只有她另辟蹊径,关心他怕不怕。
怔愣良久,谢玹笑了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