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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雪时 南川了了 3328 字 9个月前

冷漠地同她拉开距离,与寻常男子很是不同。

容娡从未接触过他这样古怪的人。

他是块难啃的骨头,偏偏她还想继续同他较劲。

容娡回来时,被几个兵卫护送,闹出的动静不小,谢兰岫听闻后,悄悄来到厢房门口。

容娡听到脚步声,翻个身,见是她,闷闷地唤“阿娘。”

谢兰岫走进厢房,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伤还没好全,怎么忽然回来了”

容娡牵住她的衣角“没什么,想回便回来了。”

她将自己弄的浑身是伤,谢兰岫原本想训斥她一番,然而见她恹恹的模样,将话咽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了。”

她动作温和,容娡鼻尖涌上一股复杂的酸涩,她委屈巴巴地唤了声阿娘。

谢兰岫拍拍她的手,目露犹疑“你先好生歇息,待你睡醒,阿娘同你说一桩事。”

容娡观她神情,心中没由来地浮出一阵不安。

她不欲等待,便央着谢兰岫,让她现今便说给她。

谢兰岫面色忧忡,叹息一声“今日我去拜佛,意外发现一个酷似刘覆的香客。我怕他发现我,匆匆走了,有些不确定是不是他,但那人长相确实是同他一模一样。”

闻言,容娡鼻息一停。

刘覆。

此人是会稽当地大族刘氏的嫡长子,刘氏一向不满容娡父亲当政,明里暗里给容家使了不少绊子。容娡与母亲此番被迫北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此人在她父亲失踪后,处处刁难她们。

但容娡分明记得,这人投了江左叛军,怎么会出现在属于大巍领土的丹阳呢

她忍下心头的不安,宽慰道“母亲不必忧心,这两日先在厢房避一避,容女儿查探情况。”

谢兰岫唉声叹气,隐有埋怨“若不是你身上有伤,我真想带你连夜赶去洛阳。”

容娡陷入沉思,眉尖紧蹙,也不知听没听见,没有理会她。

入夜。

桂香浮动,青檀院中月影摇曳,灯火朦胧。

谢玹端坐在书案前,身直如松,面冷如雪,安静地翻阅着牒牍。

暖黄的烛光洒在他眉尖,非但不曾将他眉眼间的冷意消融,反而显得他神情愈发冷淡。

一切都是一如既往的模样。

这所院落,与他这个人,似乎皆没有因容娡的离开而改变什么。

静昙侍立一旁,听着更漏,想起白日前来禀报容娘子离开时,主上没什么反应,也是这副对什么皆漠不关心的清冷模样。

原以为容娘子会是特殊之人

思及此,他不禁叹惋一声。

满室静谧中,谢玹忽地站起身,直裾的衣摆犹如一捆被束起的雪般缓缓收束,长袖掀起的气流将烛光扰的轻轻跃动。

他拢着衣袖,拿起一本书册,往外走去。

静昙目力上佳,一眼望见他手里拿的是一册话本。

他想起此刻是谢玹以往给容娡念话本的时辰。

可容娘子已经搬走了。

便有些疑惑地问“主上要去何处”

谢玹脚步一停。

月光洒落他肩头,如霜雪裁衣,他身形肃穆如松影。

他攥着话本,薄唇微抿,幽静的目光越过门框,看向那间漆黑无人的居室

他要去寻容娡。

第17章 私会

天气渐渐转凉。

晨起时,容娡推开窗牗,望见窗外的草叶随着季候的推移,逐渐覆上一层霜,像是蘸了糖粉。

她立在窗前看了一阵,直至天色大亮,日光浸透白霜,才折返回房中。

窗缝中渗入些日光,房中隐约飘着一股苦涩的药香。

容娡伤势未好,近来成日在房中待着,很久不曾外出。

她也有段时日不曾见到谢玹。

离开青檀院的那日,容娡佯作情根深种地陈表心意,演了一番戏码,又故作一番被谢玹的话伤到的模样,是有意要欲擒先纵。

她知道谢玹虽允她近身,但对她应心怀戒备。正如她想要试探摸透他的想法,他亦在衡量试探她的动机。

故而她心生一计,做出此举,意在冷一冷谢玹,打消他的猜虑。

但容娡有些没想到,自青檀院一别后,她不主动去寻谢玹,便再也不曾同他见上一面。

有时她也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她在冷着谢玹,还是谢玹在冷着她了。

好在虽不曾同谢玹见过面,青檀院那边倒是来过人,送来些她需用的伤药。容娡心里清楚,如若没有谢玹的授意,这些侍从不会无缘无故来寻她。

容娡当时还故作冷漠地推却,同那些侍从客气一番。实则心中隐有庆幸,他倒没同她撇的干干净净。

这般想着,她心中的气顺了一些。

容娡近日闷在房中,待的百无聊赖,幸好侍从送来的东西里有话本,她偶尔翻阅,用以解闷,养伤的时日也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