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三太爷讲的故事,迟归晚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要是真的只是这样,邰子轩有必要那么反社会吗
她正想再问几句,沈时意却制止了她,对三太爷道。
“多谢三太爷告知,我们心中有数了,便不再打扰。”
说着带着两人出了容府,迟归晚知道沈时意一定另有打算,便没有开口。
直到三人走进一条巷子,容嘉佑主动先开口了。
“我感觉没有这么简单。”
沈时意也点点头道“三太爷应该是知道我们会来问,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说罢又看向容嘉佑“师弟,你对三太爷和他儿子了解多少”
容嘉佑压下心中对沈时意的情愫,想了想道。
“我在本家长大,对渝州城这边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四叔小时候体弱多病,三叔公遍寻药材才将他的身体调养过来。他们待人一直是很好的。”
沈时意低头沉吟道“邰子轩以前也是和三叔公住在一起的么”
容嘉佑点头道“是的,那时本家事务比较多,他没人照顾,很小的时候就送到了三叔公这边。”
沈时意点点头,心中有了个比较阴暗的猜测。
“想要让三叔公说实话,看来得上一点非常手段。”
沈时意说完后看向容嘉佑,毕竟那是他的长辈,所以沈时意没有贸然动手。
容嘉佑纠结了一下道“只要别伤害他的身体就好。”
迟归晚松了一口气道“放心吧。”
其实刚刚她悄悄给沈时意传音,说自己曾经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粒真言丸,可以让三太爷说出真相。
至于这个所谓的机缘巧合,当然就是系统了。
是夜,三人偷偷潜回了容府,迟归晚和容嘉佑先一步给容家人下了迷药,只留下老太爷一个人。
迟归晚潜进老太爷的屋子,道了一声得罪,便将真言丸塞进了老太爷的嘴里。
后者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的样貌,便觉得神志不清起来。
迟归晚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才将沈时意和容嘉佑叫进来。
容嘉佑看着三太爷果然毫发无伤,只是神情有些迷乱,稍稍放下心来。
迟归晚便开始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容天合。”
“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容子昭。”
迟归晚点点头,看来真言丸不是诓人的,便接着一步步问下去。
“邰子轩如何”
三太爷的脸上露出恐惧厌恶的眼神,如实道。
“妖孽生下的孽障。”
“邰子轩为什么这么恨你”
三太爷听闻此言眸光闪了闪,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在犹豫着。
内心的挣扎如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一边是被药物控制的恍惚与顺从,一边是对真相的坚守和那一丝仅存的清醒。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痛苦而纠结的神情。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掌心已满是汗水。
迟归晚见状连忙换了个问题。
“邰翎,也就是邰子轩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谁知话音刚落,三太爷却更加激动起来。
他坐在那里,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仿佛在抗拒着什么,眼中满是惊恐与挣扎。
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在竭力挣脱牢笼。
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来保持清醒。
汗水如瀑布般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面部肌肉扭曲着,表情痛苦而狰狞。
他的双脚用力地蹬着地面,似乎想要借此获得力量来摆脱催眠的控制。
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抗拒,仿佛在与那看不见的催眠力量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三人心中一惊,面露异色,沈时意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但是三太爷却死活不肯说出一个字。
迟归晚也很着急,但其实她是有办法能让三太爷说出真相的,但是碍于容嘉佑却不敢动手,只能一双眼睛不住瞟着他。
容嘉佑也是面色苍白,知道这其中必有见不得人的内情,但是要让他来揭自己长辈的短实在是有些为难,索性道。
“我先出去。”
说着便闷头去了院子里,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迟归晚有些担心地望着容嘉佑的背影,双手却毫不犹豫地将灵力灌进了三太爷的身体中,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邰翎,是怎么死的”
老太爷挣扎了一下无果,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实。
从邰翎踏入这个家族的那一刻起,鄙夷与排斥的目光便如影随形。
因为妖族的身份,她在这个家族中如履薄冰,始终不被接受,即便她努力想要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