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桐见状嘴巴一撇,不情不愿地放了回去。
聂云熙看着她气闷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别过头去。
谁知徐秋桐在聂云熙的事情上总是格外敏锐,此时绕到她身前。
“木头师姐,你笑啦”
聂云熙闻言赶紧压下上扬的嘴角,严肃道。
“徐小姐,请不要随便给别人起外号。”
徐秋桐笑得更加张扬。
“就起就起,你怎么样”
聂云熙见状“冷哼”一声,又向另一个方向转过身去。
徐秋桐穷追不舍,皱着眉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又生我的气了啊。你为什么总是不给我好脸色呢”
“什么叫好脸色”
“你应当对我笑啊,本小姐聪明又漂亮,玄真门的师兄弟们见了我没有不笑的。”
聂云熙听见她说玄真门的师兄弟,莫名觉得有些闷道。
“那你回去让你的师兄弟给你笑吧。”
徐秋桐听见她话中似乎有些赌气的意思,更想逗她了,上前故意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
“不嘛不嘛,我就要你对我笑,笑一个嘛”
她越是这样说,聂云熙就越是不理,紧紧绷着脸。
而徐秋桐大小姐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知难而退,使尽浑身解数逗她,什么话都往外说。
而聂云熙则又羞又恼又当真觉得好笑,忍得额上青筋暴起,嘴角几乎压不住也不肯认输。
沈时意和迟归晚在一旁看着她们闹,沈时意牵住迟归晚的手。
“师姐,你也对我笑笑嘛”
迟归晚莫名其妙地盯了她一眼,笑骂道。
“你这话可就是没良心了。旁人说我面冷也就罢了,我在你面前可从来没摆过脸子,对你笑得还少了”
沈时意反驳道。
“怎么没有之前我去桉青院向师姐学医,师姐不仅冷淡,还变着法子地拒绝我。我不管,师姐要补偿我。”
她要这么说,迟归晚可就有理了,她挽起袖子要和沈时意理论一番。
可沈时意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
只听她道“之前我在师姐的箱子里面发现了我的画像,原来师姐在那么久以前就喜欢我了”
迟归晚愣了愣,那画像还是原主画的,谁知接下来沈时意居然说。
“哼,师姐那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那同我表明心意也是蓄谋已久喽”
虽然沈时意很少有这样俏皮纯真的时候。
但迟归晚还是没忍住,双指曲起狠狠在她头上敲了两下。
“你还有理了,虚山秘境的时候是你先提的双修吧,容府的迷阵过后也是你先动的嘴吧,昨日也是你先动的,你还委屈上了”
沈时意听见迟归晚话中的省略,眼睛亮晶晶的,小狐狸一样地看着迟归晚。
拉着她温凉的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细腻的手背。
“昨日怎么师姐怎么不说了”
迟归晚想起昨夜的情景,那张平日里比城墙还厚的脸皮也不由得飞上红霞,更显得整个人娇艳欲滴。
她气得一下子扯回被沈时意握在手中的手。
沈时意看见她的模样心中一动,讨好地拉回她的手,凑近她的耳朵。
“好,都是我先动的,以后师姐让我怎么动,我就怎么动。”
迟归晚察觉到她话里不正经的那一层意思,又是震惊又是羞恼,却又不能斥责她。
否则反倒像是自己思想不干净似的。
这个沈时意
四人在海市中逛了一阵,在天黑之前上了一座海岛。
她们在海岛上升起一团火,这妖界太邪门了,四人打算晚上先不要行动,等到白天的时候再回到山林里面去找玉关。
聂云熙和徐秋桐在进妖界以前被夜漓倾吊着遛了很多天。
一进妖界又被抓进极欢楼,精神高度紧张,这会儿总算安定下来,很快就沉沉睡去。
沈时意提议自己守上半夜,迟归晚守下半夜,这样两人都能休息,迟归晚点点头,也很快睡去了。
迟归晚睡了一个半时辰左右,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她睁眼一看,生好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了,只留下被湿润的风吹得润润的草木灰。
而守夜的沈时意居然不见了
迟归晚只感觉心仿佛被挖了一块,慌乱地叫了两声。
“师妹时意,你在哪里”
聂云熙和徐秋桐被迟归晚的喊声弄醒,揉了揉眼睛。
听说沈时意失踪之后,也赶紧起身寻找。
迟归晚关心则乱,像无头苍蝇似的往海岛的林子里面走去,聂云熙叫住了她。
“迟师姐,你看”
迟归晚仓皇回头,顺着聂云熙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串脚印,从她们休息的地方,一直延伸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