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抹淡淡的绿光席卷着迟归晚和她身下的谭杉梦,感觉到痛感变轻的迟归晚发觉后,意识朦胧地想这天阶袍还真不错,还有治愈伤口的能力。
宿主这是因为消失才会
迟归晚听见系统在她的识海解释着什么,可此时浑身上下都是痛的,她根本无力去辨别系统到底说了什么。
并不是夜行衣
系统还在喋喋不休着,迟归晚只觉得呱噪。
就在这档口,第二道天雷又来势汹汹地落了下来,强烈的剧痛激地她忍不住蜷紧了身子,忍不住痛呼出声。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此刻什么想法都没有,只希望这痛苦能早些过去。
几息过去,又是一道天雷不偏不倚地劈向了迟归晚,她的双拳不由自主地紧紧攥起,即便附近绿光环绕的速度飞快,仍不能让迟归晚此时的痛苦减轻半分。
挨了这三道雷后,迟归晚昏沉的脑子提不起一点精神,她的双腿越来越软,逐渐有点支不住身子,意识已在模糊的边缘垂垂试探,她现在甚至连呼吸牵扯到整个胸腔都在痛。
迟归晚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何这天雷只逮住她一个人猛劈,让她感觉自己好像个发过毒誓的渣女一般。
耳边又是一声雷鸣传来,她再也没有气力,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了谭杉梦身上。
谭杉梦是被浑身刺麻的痒意激醒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后颈疼的厉害,似乎刚才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身体上还感觉被什么沉重的物事压着。
就在此时,一片黑暗之中,她看到了一抹引人瞩目的绿光,这绿光还在莹莹地翻飞着,像极了木系灵根的修士给人疗伤时散发的灵气团。
借着这抹光线,谭杉梦发现刚开始察觉到重量是因为自己身上压了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人,她凝目细看,顿时惊呼出声。
“怎么是你”
谭杉梦明明记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此时不该在雾月城中才对,她一时有些惶恐,不知对方来此的目的。
那人并未回应,应是趴在她身上晕了过去。
谭杉梦推图将身上的女人推开,可此时双手颤抖发麻,竟使不上一点力气,她有心无力,索性全身一摊,顺其自然了。
脑海中隐隐有一些记忆,她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降雷阵被破,天雷就要落下来了。
她顿时紧张起来,这才察觉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软的厉害,提不起一点力气来,看来确实是被天雷劈过了,下一刻,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全身似过电了一样麻痹地厉害,隐隐还有刺痛感席卷在里面,但好在脑子还是清醒的。
四周一片漆黑,此时什么也看不清楚。陡然间,又是一道惊雷声响彻天地,身上的刺痛感加重。
她意识朦胧地想为何这天雷总是劈我,而且元婴期的雷劫威力不过如此,只是如此好渡,可为何天下间的修士们境界依旧不高。
是修炼不够刻苦吗谭杉梦不可思议地想。
亦或者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个女子替她扛下了所有雷劫的威力,可据她所知这世上所有护身法器都不会有如此强悍的作用,除非是罕少世出的天阶法袍。
可对方哪会如此好心
谭杉梦不信,可天雷威力实在不该如此小,眼下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这样想着,鼻间隐隐传来一股似是肉被烤过的焦糊味,略有些刺鼻。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被电麻痹的神经劲不得谭杉梦过多思绪,她双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最后一道天雷劈下,劫云缓缓散去,天地间陡然放晴,只是在风暴中心还残留着铺天盖地的雷元素,这股能量十分不稳,导致方圆几里内,始终没有人敢踏足这里,包括那些早已死去多时的活尸。
察觉到雷劫的修士们也纷纷走上街头,试图探查清楚什么原因,可由于天雷涌动之时,整个雾月城都黑了下来,这些修士只能凭着劫雷落下的大致方向赶路,是以并不清楚具体位置。
与此同时,青云山顶。
守在结界出口处的风清门弟子们皆严阵以待,各宗掌门也一脸严肃,等了片刻,弘阳兰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出口,转头看向李晨松,一脸焦急道。
“阁主,时间也过去的差不多了,为什么我门下弟子还未被传送出来。”
李晨松怔了下,缓缓道“再等一会,许是时辰还未到。”
闻言,弘阳兰深吸了一口气。
不知过去了多久,入口处依旧没有动静,李晨松也有摸不着头脑,据他所知,元婴期天雷的前十八道,虽然声势浩大,但是若论强弱,威力远远不及最后的九道雷。
按理来说,这些入阵石虽然坚固,但挨过最后九道雷的入阵石此时纷纷应该化作齑粉,从而把这些弟子传送出来才对。
这里要被传送出来九个人才算合乎常态,李晨松拧紧眉头,眼下的事态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估。
难道这群弟子的修为居然如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