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写欠条的时候,江淮初光顾着想欠条内容,完全忘记字迹这回事,字迹和书外的一致。
林嘉欣见过书外江淮初的签名,但当时急着开会,只是匆匆一瞥,印象不深。
现在又没办法比对,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欠条的字迹和她在课本上看到的不一样。
“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李梅开口打断了林嘉欣的思绪,回过神来,林嘉欣想起自己还要再买一条月事带。
她拿出票和钱,买完就回家了。
到了江家,林嘉欣拿出江淮初带回家的学习资料,那上面的字迹和欠条上的字迹明显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曾经荒唐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江淮初该不会也穿书了吧
回想起最近的点点滴滴,林嘉欣疯狂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退一万步讲,江淮初就算穿书了,也不会和她结婚。
洗衣做饭温柔体贴
哪个词都和他不沾边,他是中邪了吗
在她眼里,书外的江淮初高高在上,不苟言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烟火气,别说烟火气,连人气都没有。
上回茶水间那事,林嘉欣事后想想,应该是凡人的污言秽语脏了仙人的耳朵,他才会出手解决。
“邪念消散,邪念消散。”
林嘉欣拍了两下自己的脸颊,一定是她想多了。
被中邪的江淮初回家就看到这奇怪的一幕,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握住林嘉欣拍脸的手,拧着眉,表情急切,和书外的面瘫脸江淮初判若两人。
“没事。”林嘉欣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淮初,“就是看你欠条上的字迹和书本上的字迹不一样。”
欠条这事,江淮初找同事要月事带的是时候想到了。
百密一疏。
听林嘉欣提起,他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与其一次次补救字迹,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有两种字迹。
“书本经常会借给同事和同学,怕他们看不懂我的字,所以写的很工整。”
这几天,江淮初每天都在练习原主的字迹,正好能用到。
他坐下,拿起笔工工整整写了几个字,和原主书上写的字大差不差。
话在理,神色淡定,字迹也没问题。
林嘉欣信了,长舒一口气,“这样啊,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初见时,她希望江淮初穿书,有人陪着自己,现在,完全不需要。
在无人认识的地方,她反而能彻底放飞自我,想怎样就怎样。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江淮初转移话题道,“自行车还学吗”
“学。”林嘉欣收好书本,往院子里走。
看着她的背影,江淮初眸色暗了暗,他想,只要他不说,她应该发现不了他穿书这事。
这样想着,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三两步走进院子。
林嘉欣正站在自行车旁发呆,自行车很新,一道划痕都没有,她不自觉掐了一下手心,悄悄打起退堂鼓。
小时候家里也有一辆自行车,是哥哥的。
自行车刚买的时候,爸妈总是围着哥哥,教他骑车,她跟在后面小跑,哥哥骑累了下来休息,她就爬上去骑。
谁知刚爬上去就摔了,车子没坏,只不过又多了几道划痕。
哥哥见了哇哇大哭,爸妈一边哄哥哥,一边骂她。
“哎呦,我的小心肝,别哭了,别哭了。”
“我就说生女儿没用,你看看,新买的车子被她弄成这样,真是作孽啊”
“还站着干嘛,快来给你哥道歉,不准哭,你弄坏车子还有脸哭。”
“”
年仅四岁的林嘉欣含着眼泪,怯生生走到哥哥面前道歉“哥哥,对不起。”
哥哥哭了一会儿,又和爸妈开心去骑车。
林嘉欣独自回屋洗手,掌心擦破好几道口子,水一冲钻心地疼,她强忍着眼泪,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这是哥哥受伤时,妈妈常说的话。
后来,哥哥学会自行车了,那辆自行车就一直放在家里的杂物间积灰,没有人提起教她骑车,她也没有主动提起学车。
“发什么呆”
江淮初的声音把林嘉欣从不好的回忆中拉回,她想了想,支支吾吾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可比她小时候那会儿的自行车稀罕多了,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江淮初说不准会雷霆大怒。
她刷到过不少段子,男人对车有执念。
见林嘉欣一副害怕的模样,江淮初以为她在担心摔跤,安慰道“不会摔的,摔了我照顾你。”
学骑车摔跤很正常,他刚学的时候也摔了好几次。
他不能保证不让她摔跤,但至少能保证摔了照顾她。
“不是怕摔。”
“那你是怕学不会吗我第一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