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扶栏,这才站稳了。
薄韧冷酷地看着他。
他站在两级台阶上,不知是因为跑了一路,还是因为几乎撞飞眼镜的狼狈而尴尬,总之脸慢慢涨得通红,又扶了扶眼镜,小声说“都说让你等等我了,你怎么还走这么快。”
薄韧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指责自己,当下便回击道“你让我等我就等你算老几啊”
正是放学时间,周围不少同学走来走去。
杨樵更尴尬了,道“别发火,我们都好好说话行吗。”
“好好说你妹,”薄韧道,“你想说话我就得听你说,凭什么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把我当什么你心里但凡有我一点,都不可能这么对我。”
杨樵“”
路过的同学们“”
薄韧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歧义,他真的非常难过,说完后,转身更快地走掉了。
他到学生车库里骑了自己的电瓶车回家,一路上把车骑得飞快,风很大,吹得他眼睛都有点不舒服了。
当天下午,新生们带齐了东西,集体坐学校安排的大巴,出发去军训基地,开展为期一周的军训。
杨樵上车比较早,坐在车门入口第一个位子上。
到薄韧上车的时候,和杨樵一打照面,杨樵愣了下,忙挪到里面靠窗的位子,又愣愣地看着薄韧,希望他能和自己坐在一起。
薄韧目不斜视地朝大巴后面走了。
杨樵的视线追着他,看他坐在了最后一排,只好转回来,安静了片刻,低头给自己扣好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