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雪如玉,还被蒸出了淡淡的红,跟轻飘飘揩了抹胭脂似的,若有若无,令人不敢在意,却无法不在意。
垂落的黑发如瀑,让黑与白都惹眼得分明,还有那把腰,愈加不堪一折。
出水芙蓉,艳而不妖。
灯下看美人,在寂夜中莫名美得惊心动魄。
楚昭头回对着一个男子用上了“非礼勿视”。
周丹墨追着沈子衿想画美人图是有道理的。
楚昭装作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实则压根不敢再往沈子衿身上看,匆忙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往浴房钻“接下来到我了,你先上床睡吧。”
沈子衿还没搭话,就觉一阵风刮过,再不见楚昭人影。
沈子衿眨了眨眼嚯,不愧是习武之人,好快的身法。
王爷应该迫不及待想泡澡了,看得出来很急。
为了照顾沈子衿,屋内升了会儿地龙,烤得很暖和,饶是如此,沈子衿也没敢穿着单衣久坐,在热乎气散开前,就缩进了被窝。
反正他俩都没别的心思,同睡一张床也无所谓。
而且孟管事知道他俩同房只是做戏,还贴心地准备了两床被子,都是喜庆地鸳鸯戏水,图案不重要,重要的是软乎又亲肤,盖着可太舒服了。
沈子衿舒舒服服把自己团起来,蛄蛹到床榻里侧,将外面那半留给楚昭。
楚昭出来时,沈子衿本已昏昏欲睡,听到动静看了过去。
沈子衿本来只是下意识瞧一眼,他决定只扫一眼就睡的。
但是这一看,目光就不由给拽住了。
楚昭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薄薄的里衣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流畅且不突兀,隐隐暗含着力道,无声散发着征服般的张力。
用现代话说,荷尔蒙爆棚。
同样是瘦削身材,楚昭就线条分明看着有劲儿,沈子衿就纤细孱弱没几两肉。
人比人,羡慕死个人。
难怪周丹墨碰见楚昭就要嚎画画,沈子衿可太羡慕这种身材了,多好的腹肌,不拿来当搓衣板可惜了。
楚昭去熄灭灯火,不知道是不是他身材冲击带来的震撼太大,本来对同床无所谓的沈子衿莫名浮上几分紧张,看着楚昭在屋子内走动,就想说点什么来按捺下心绪。
“对了,我刚想到还有件事,从殷南侯府带出来的贴身侍从,我想把他开、把他辞掉。”
楚昭背对着他动灯罩“好啊,你是想去牙行买还是直接从我府上挑王府也有机灵的”
楚昭话语戛然而止,他机敏抬头,侧身将食指抵在唇边,给沈子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楚昭“嘘”
他姿势是给沈子衿看的,视线却透过外间朝门看,沈子衿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跟着警惕,微微坐起。
几息后,楚昭压低声音,用极轻的嗓音开口“有人到门外应当是宫里的太监,来探知我们情况了。”
沈子衿什么也没听到,但他不怀疑楚昭的判断。
毕竟楚昭武功了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一点功夫都没有的人来说,“武功”俩字多少沾点神秘玄幻色彩,有滤镜。
宫中来的两个太监今日没有回宫,留宿在王府,明月轩周围明里暗里都有侍卫,但楚昭吩咐过,他俩是皇帝眼线,非必要情况不用拦,否则皇帝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会疑神疑鬼。
因此太监才能一路畅通无阻。
黑鹰就在隔壁屋顶上,盯着太监蹑手蹑脚摸到门边,看出太监会点武功,但不多。
大晚上的摸到新人寝屋门口,还把耳朵贴了上去是想听听有没有行房的动静
黑鹰猜到太监的目的,握掌成拳要不是皇帝想确认王爷世子有没有行房,谁家好人大半夜不睡觉来听墙角,皇帝脑子真有病
黑鹰能想到,屋内的人当然也能明白,楚昭磨了磨牙,压低声音“皇帝可真是”
是什么他没说完,但乌云密布的表情很能反应情况,可能楚昭脑子里把什么贬义词都过了一遍也说不定。
沈子衿用跟楚昭同样的小音量感慨“有这个劲儿好好治国不行吗”
就离谱。
门口太监还在,耳朵在门上贴紧了。
若皇帝知道他俩没真亲近,指不定疑心病又要发作,脑补些什么东西。
沈子衿和楚昭对视,达成共识这戏得演。
不用说话他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默契重新回归,两人点头。
新婚之夜,但眼神坚定地像入党。
楚昭用手按了按床板,以他的力道,尽管是上好且厚实的檀木香床,晃出吱呀声不是问题。
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人声。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们都清楚,床板只是伴奏,得有人声才像样。
有些话在别的场合可能被误解成耍流氓,但此时此刻,楚昭不得不开口“世子你会发出那方面的声音么”
沈子衿“没试过,呃,王爷你会吗”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