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2 / 4)

玻璃灯 扁平竹 9160 字 6个月前

来。

他抱着她,头靠在她的肩上。

“哭了”

姜月迟倔强地否认“没有。”

他笑了笑。

笑声就在耳边,低沉又带了些散漫。

他用手指轻轻擦拭她的眼角,服软认错“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惹我们小月亮难过了。”

小月亮。

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曾经有一次姜月迟和他说过自己中文名的来历,她出生在夜晚,但那天天黑的很慢,所以妈妈就给她取名为月迟。

意思就是,月亮来迟了。

他当时嗤笑一声“没有意义却要强行加上一层含义。”

他讨厌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姜月迟以为他根本没记住自己的中文名叫什么。

想不到他不光记住了,甚至连她解释过的含义也一起记住了。

她咬了咬唇,还是不肯说话。

费利克斯从镜子里看她,漂亮的眼睛又红又肿。

“真这么委屈”他笑声浮浪。

姜月迟愤恨地踩了他一脚“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很抱歉。”他的态度姑且算得上诚恳,可说出的话却能将人气死,“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尊重二字就从我的人生字典里彻底剔除了。”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和他较什么真。

姜月迟低下头去,看见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青筋隆起的。

算了。

她叹了口气,反正自己很快就要和这里,和这个地方说拜拜了。

没必要揪着这点不放。

就在她快要说服自己时,费利克斯松开了她。

他拿了漱口水漱口,又洗了把脸。

姜月迟被他的动作弄懵,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但当他在她面前蹲下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你要”她脸色有些震惊。

他很少做这种事情,他就像是一位高傲的国王,等着他的臣民去服侍他取悦他。

他绝不可能主动去做取悦别人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事。

“给我们小月亮赔礼道歉。”他笑了笑,低下了头。

姜月迟还是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明明只有一个发旋,脾气却差成这样。

他的头发柔软,却又有点扎手。她伸手碰了碰,有些爱不释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

身体上涌的舒爽是一层堆叠一层的,就像是涨潮又退潮的海浪。

她靠着洗手台,手指紧紧抓扣着洗手台的边缘。

费利克斯抬起头,嘴唇湿漉漉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笑着问她“爽不爽”

她不肯说话,移开了视线。

但身体的颤抖和红到可以渗血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一切。

她很爽。

爽到灵魂快要出窍了。

他的牙齿,他的嘴唇,他呼吸时的热气。

她抓着他的头发,一身尖叫之后大哭起来。

“啧啧。”费利克斯把她抱出去,“所以我才希望你是个欧洲人,你的体力太差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双眼失神。

“我我刚才不是尿了,我只是”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还在着急解释。

男人笑着点头,话却说的敷衍“知道知道,不是尿了,是失禁。”

她闭上眼。

却又听见他靠在自己耳边;“可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骚味儿”

她猛地睁开眼睛。

他笑的比刚才更开心。

他把她放在床上,从衣柜里找来干净的衣服。让她翻个身。

“别乱动,爸爸要给小母狗换衣服了。”

她回头瞪他,用中文骂他“狗屎王八蛋。”

他自然是听不懂,但也知道她在骂自己。

因为她每次生气了,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词。

他用并不流利的中文重复;“嗯,我是狗屎王八蛋。”

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别撅这么高,更像小母狗了。”

她推开他“我自己换。”

费利克斯也没有勉强,环臂抱胸站在一旁,欣赏起她的换衣秀。

姜月迟注意到他赤裸裸的视线,可是又避无可避,只能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姜月迟想起三天前过来的黛西和那张请柬,她和费利克斯说了这件事。

他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我的继母亲自送来的请柬”

姜月迟点头,看来黛西也并不是完全没希望,毕竟费利克斯的反应,显然对她也是有些上心的。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十年前死于飞机坠毁。”他说出了令他惊讶的原因。

“”好吧,完全没希望,“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