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抱着她,头靠在她的肩上。
“哭了”
姜月迟倔强地否认“没有。”
他笑了笑。
笑声就在耳边,低沉又带了些散漫。
他用手指轻轻擦拭她的眼角,服软认错“是我错了,是我不好,惹我们小月亮难过了。”
小月亮。
他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曾经有一次姜月迟和他说过自己中文名的来历,她出生在夜晚,但那天天黑的很慢,所以妈妈就给她取名为月迟。
意思就是,月亮来迟了。
他当时嗤笑一声“没有意义却要强行加上一层含义。”
他讨厌在不相干的事情上浪费他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所以姜月迟以为他根本没记住自己的中文名叫什么。
想不到他不光记住了,甚至连她解释过的含义也一起记住了。
她咬了咬唇,还是不肯说话。
费利克斯从镜子里看她,漂亮的眼睛又红又肿。
“真这么委屈”他笑声浮浪。
姜月迟愤恨地踩了他一脚“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很抱歉。”他的态度姑且算得上诚恳,可说出的话却能将人气死,“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尊重二字就从我的人生字典里彻底剔除了。”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和他较什么真。
姜月迟低下头去,看见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青筋隆起的。
算了。
她叹了口气,反正自己很快就要和这里,和这个地方说拜拜了。
没必要揪着这点不放。
就在她快要说服自己时,费利克斯松开了她。
他拿了漱口水漱口,又洗了把脸。
姜月迟被他的动作弄懵,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但当他在她面前蹲下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你要”她脸色有些震惊。
他很少做这种事情,他就像是一位高傲的国王,等着他的臣民去服侍他取悦他。
他绝不可能主动去做取悦别人的事情。尤其是这种事。
“给我们小月亮赔礼道歉。”他笑了笑,低下了头。
姜月迟还是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他。
他明明只有一个发旋,脾气却差成这样。
他的头发柔软,却又有点扎手。她伸手碰了碰,有些爱不释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
身体上涌的舒爽是一层堆叠一层的,就像是涨潮又退潮的海浪。
她靠着洗手台,手指紧紧抓扣着洗手台的边缘。
费利克斯抬起头,嘴唇湿漉漉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笑着问她“爽不爽”
她不肯说话,移开了视线。
但身体的颤抖和红到可以渗血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一切。
她很爽。
爽到灵魂快要出窍了。
他的牙齿,他的嘴唇,他呼吸时的热气。
她抓着他的头发,一身尖叫之后大哭起来。
“啧啧。”费利克斯把她抱出去,“所以我才希望你是个欧洲人,你的体力太差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双眼失神。
“我我刚才不是尿了,我只是”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还在着急解释。
男人笑着点头,话却说的敷衍“知道知道,不是尿了,是失禁。”
她闭上眼。
却又听见他靠在自己耳边;“可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骚味儿”
她猛地睁开眼睛。
他笑的比刚才更开心。
他把她放在床上,从衣柜里找来干净的衣服。让她翻个身。
“别乱动,爸爸要给小母狗换衣服了。”
她回头瞪他,用中文骂他“狗屎王八蛋。”
他自然是听不懂,但也知道她在骂自己。
因为她每次生气了,来来回回都是这几个词。
他用并不流利的中文重复;“嗯,我是狗屎王八蛋。”
然后拍了拍她的屁股“别撅这么高,更像小母狗了。”
她推开他“我自己换。”
费利克斯也没有勉强,环臂抱胸站在一旁,欣赏起她的换衣秀。
姜月迟注意到他赤裸裸的视线,可是又避无可避,只能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姜月迟想起三天前过来的黛西和那张请柬,她和费利克斯说了这件事。
他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惊讶“我的继母亲自送来的请柬”
姜月迟点头,看来黛西也并不是完全没希望,毕竟费利克斯的反应,显然对她也是有些上心的。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十年前死于飞机坠毁。”他说出了令他惊讶的原因。
“”好吧,完全没希望,“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