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3 / 4)

玻璃灯 扁平竹 9920 字 10个月前

姜月迟觉得自己真是醉糊涂了。

虽然她没喝过酒。

但她刚才居然有一瞬间,将自己摆放在了费利克斯女朋友的位置上。

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

她会尽职尽责的完成好自己的本分。

所以她将自己肩上属于费利克斯的外套还给了他“你还是穿上吧,别感冒了。”

他没动,目光放在她脸上。

她叹了口气“你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费利克斯眼眸微眯。

他如何看不出她这般突兀的转变。

他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宛如要将她看穿一般。

姜月迟笑着迎上他的视线“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他笑着点头“有,非常拙劣的狡猾。爱丽丝,你是突然想明白什么了吗”

果然,任何事情都逃不开他的视线。

“我想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直到你不要我为止。”

他的五官在笑,眼底却毫无笑意“是吗,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我当然是这样想的,我可以拿我父亲发誓。”

“听说中国人都很重视孝道,或许你只是长得比较像中国人而已。”他淡道。

“你不相信我”

“相信,当然相信。即使你用你那个早就死去的父亲发誓。”

那个晚上,姜月迟第一次生出想把费利克斯给阉割的冲动。

这种感觉比出车祸好不了多少。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和肌肉是属于她的。

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瓶水。

好在费利克斯还有点理智在身上,知道她会脱水。

次日醒来她在其他房间,还以为费利克斯狠心到这种程度,做完就把她赶了出来。

翻了个身后,却看见了躺在她身侧的费利克斯。

他还在睡。深邃的眼窝和纤长的睫毛,鼻梁高挺,唇不算太薄,但很性感。

他很会遗传,完美的西方骨。

眉眼则带了点东方人特有的韵味,应该是遗传了他那个来自中国的母亲。

虽然没见过他母亲的照片,但姜月迟大概也能猜到,他母亲一定是位美人。

因为那天的家宴上,费利克斯的父亲总是提起他早逝的妻子。

他的语气里全是遗憾。仿佛这么多年了,在他心中仍旧放不下亡妻。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他身旁那个比他小了四十岁的现任妻子。

虽然那个金发美人的心思全在与她隔了一张餐桌的帅气继子身上。

她握紧了刀叉,漂亮的脸上有着很深的隐忍和呼之欲出的爱意。

姜月迟觉得自己误入了雷雨。

看来这是一出现实版的美国雷雨。

她天马行空的幻想起,若是金发美人的心思败露,会卷起一番爱恨纠葛的腥风血雨吗

“不会。”费利克斯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他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瓶拧开,喝了一口。

姜月迟被他的笃定弄的愣了几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放下水瓶,转头看向她。

他没穿上衣,结实的肌肉上清晰可见无数条划痕。那些都是姜月迟的杰作。她甚至还为此留了长指甲。

他微不可察的扬起一侧唇角,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配上他天生冷淡的声线,姜月迟居然听出了一丝嘲弄。

“你身子一抖我就知道接下来你身上哪个洞会流水。”

她红着脸反驳,

费利克斯微抬下颚,视线在她身上打量。

淡淡的讥嘲声响起。

“是吗,那昨天尿在我床上的人是谁。”

“那不是尿,是”那个词她说不出口,于是她省略了,“你自己知道。”

他似乎摆明了要在这件事上让她难堪“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姜月迟坚持。

他躺在床头,点了根烟,散漫轻佻的语气“你不说明白,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很没礼貌,总将烟雾吐到她脸上。姜月迟想报复回来,也想转移这个话题。

于是她将他的手里的烟抢了过来,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抽了一口。喉咙突然涌入一大股烟雾,这使得她窒息。

她弯腰咳嗽起来。

费利克斯把她手里的烟拿开,又递给她一瓶水,然后替她拍背“不会就别逞能。”

她喝完水后,终于不咳了。

“好点了”他问。

姜月迟没说话,她直起腰后对他的脸吹了一口气。

淡淡的烟草味从她嘴里散开。

她有些得意,笑容狡黠,似乎终于扳回一局。

她像只猫一样狡猾,却又比猫可爱得多。

“哼。”她将那根烟又拿回来,夹在指间晃了晃。

只可惜她这番幼稚的挑衅举动,在他眼中毫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