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1 / 3)

陈宽仁气得跳脚。

耿致晔下意识把叶烦藏到身后,叶家大哥拉住陈宽仁的手臂“叔消消气,叶烦有再多不是也是您亲生的。”

“我可不敢要这么厉害的闺女”耿致晔比陈宽仁高大半头,又是军人,一个能打他五个,陈宽仁不敢硬碰硬,放出狠话顺势坐下。

叶烦扒着耿致晔的肩露出半个脑袋,气死人不偿命地笑着说“所以你把我扔了。”

“你”陈宽仁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胸闷气短。

叶父叶母不跟陈家计较不代表心里没气。眼见陈宽仁要昏死过去,叶父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汽水,身心舒畅。

耿致晔把叶烦的脑袋按回去“那现在怎么办”

叶大嫂说明天陪母亲去申城给小慧办户口。

耿致晔皱眉“你和妈,你俩”回头问叶烦,“你不去”

“我去也没用。我秉性纯良,长得也不像他们,滴血认亲没有一点科学依据,他们两口子干的事,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看见,我说我姓陈,公安就信”

赵茹萍恼怒道“别一开口就夹枪带棒。”

叶烦阴阳怪气“你们把我扔了,还不许我心里有气”

“要不是我们,你能长这么大”赵茹萍不禁反问。

叶烦轻笑一声“终于说实话了。”

赵茹萍想问她说什么了,回想一下,脸色骤变,结结巴巴“我,我是被你气的”

“得了。骗骗自己就行了。”叶烦问耿致晔“还剩几天假”

夫妻分隔两地的军人休假比未婚或家属可以随军的军人多几天。可耿致晔情况特殊,现在他是岛上一把手,不能离开太久,“半个月。”

“够了。”叶烦委以重任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别叫组织失望啊。”

耿致晔被她逗笑了,双脚立正,抬手敬礼“夫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陶春兰眉眼舒展,叶父严肃的脸上有了笑意,骂道“胡闹”不待耿致晔贫嘴,“吃饭了吗”

叶家大嫂“火车上能有什么吃的。我去煮点面条。”习惯想问叶烦饿不饿,到嘴边转个弯“小慧,该饿了吧叔和婶也没吃吧我多做点。”

陈小慧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跟上辈子一样跟这个家格格不入。突然听到自己的名,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我,我帮你。”

“煮挂面用不了那么多人。”叶家大嫂叫丈夫薅菜。

叶家院里以前种很多花,后来国家困难,从上到下节衣缩食,陶春兰就把花拔了改种菜。最困难那几年还种过一片红薯,春红薯接着秋红薯,产量高,梗和叶都可以吃,接济了很多亲戚邻居。

陶春兰叫耿致晔回屋换身衣服等着吃面。

耿致晔抬腿关上房门,行李往椅子上一扔,抱住妻子“不怕,我在呢。”

叶烦搂着他的脖子“我才不怕。那两口子想叫我回申城见见亲戚朋友,多大脸啊。怕养不活就把我扔了,幸亏是爸妈,但凡穷一点,我早变成一抔黄土。”

“咱不回去。”

叶烦点头“我说了,我是耿家媳妇。”

“改姓耿啊”

叶烦朝他嬉皮笑脸的脸上拧一下“坐车累糊涂了陈小慧不知怎么想的,好像两边都想抓住,没提过改姓,应该不用改。”

“那样的父母不趁机断了,还想继续来往”耿致晔皱眉。

叶烦也想不通“看起来很怕他们,就像有什么把柄在那两口子手上。”

“没问”

叶烦很是无语地翻个白眼“我这个身份不尴不尬的怎么问总感觉她有点拎不清,多说一句都有可能怀疑我讨厌她,不想把爸妈还给她。可是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多个姊妹,爸妈生病住院还有人搭把手。”

“我家烦烦聪明机智,目光长远,哪是尔等凡夫俗子可比的。”耿致晔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

叶烦拧着他的面皮把脑袋扯开“少来。换衣服一身馊臭味”

“馊臭也是你的。”耿致晔在她嘴角啄一口,快速闪开。

叶烦打开衣柜找衣服“包里什么啊不是说家里有衣服有鞋,不用带吗。”

“一个洗漱包和给俩小鬼买的吃的,还有一点海产”耿致晔接过飞来的衣服,“大宝和二宝呢”

叶烦“可算想起他俩了。在你爸家。”

耿致晔换衣服的动作慢下来“你顾不上怎么不叫小勤带几天”

小勤大名耿致勤,叶烦的小姑子,年方二十,耿致晔同父异母的亲妹子。

耿家情况说复杂也不复杂,耿致晔上面还有两位兄长,大哥跟他也是同父异母。大哥母亲英勇就义后,组织给他爸介绍个女同志,生了耿致晔和他二哥。

哥仨生于战乱,敌后根据地也没多少存粮,那个年代的女同志很淳朴,不偏不倚,条件也不允许疼大的偏小的,哥仨感情不错。

耿致晔的母亲积劳成疾,看到黎明撒手人寰。组织一看老老少少全是爷们,袜子破了都没人缝补,又给耿父介绍个女同志,就是耿致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