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算差不多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和万分之一差了一百倍啊!”
“没那么多,你估的太高了,这种事儿不能一拍脑门,150是很夸张的概念。”宋河摇头,“国内天才率也就比我们筛的其他国家高个七八倍吧,因素很复杂,基因偏聪明是一方面,很大功劳还是义务教育和营养保证,大脑有可塑性,从小头疼数学题和从小天天看蚂蚁上树,最后会有差距,从小能吃饱和天天吃不饱也有巨大差距。”
“所以基金会打算从全球范围筛出多少小天才?”赵依依问。
“多多益善,但各方面因素干扰,不是咱们能痛痛快快随便筛的,最初我定的目标是每年从全球筛一万个神童出来,但基金会各方面给我反馈的数据来看,即便加大投入,每年能筛六千个就很不错了。”
“每年六千个,相当于一年两所中学?”赵依依说,“两所小学、两所初中、两所高中总共六个学校就足够了,但你照片上明显新建了不止六个学校啊?决策失误吗?”
“暂定是九所学校给这些小天才用,但不会是固定的校址,而是每两年一换。”宋河解释,“新建的这些学校最后都要捐给各地,乘黄基金会不断建新校。”
“等会儿……”赵依依有点迷糊了。
“拿京海七中举例,记得七中吗?”宋河问。
“记得记得,京海市最差劲的学校!”赵依依连连点头,“七人间宿舍,高一高二宿舍没空调,一到夏天七中倒霉蛋们经常中暑,操场塑胶跑道像狗啃的一样,晚上跑步能磕掉牙,老师们在办公室里天天忙着打虫子,怎么打也打不干净,因为学校旁边就是玉米地,地里每次一喷农药,铺天盖地的虫子跑来上学。”
“你知道的这么详细?”宋河吃惊。
“会考的时候考场分到那边去了,我们其他学校过去考试的学生都非常震惊,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破的学校,有种穿越到五十年前的错觉。”赵依依回忆。
“全国犄角旮旯里其实还有不少破学校,四十年前的楼,又旧又挤,原因很复杂。”宋河道,“有的是穷地方没来得及升级改造,比如一个市8所中学,挨个拨钱盖新校区,成绩好生源好的学校都换新了,收低分学生的学校还得再等。”
“有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按照正常的学生数变化,一些人口净流出的城市学生会越来越少,结果突然搬迁过来几家化工厂,乌泱泱从外地进来一大群职工,职工呼啦啦生孩子,一下子全市中学人数超负荷了,本来要关停撤掉的老破中学又临时开始接收学生。”
“所以我打算捐一些学校,到那种破学校附近盖新校区,先作为乘黄天才学校使用两年,两年之后我们不用了,把楼直接留给当地破学校,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盖新楼。”
“同时,接受捐赠的破学校,也得借来点师资力量帮忙教两年书,乘黄天才学校要雇佣自己的老师,但也要引入各地的老师,有点变化,避免万一招来的固定老师水平不行,容易耽误好几批神童,外来教师算是个保险。”
赵依依听懂了,眨眨眼突发奇想,“正好外来神童们在新学校里吸两年甲醛,甲醛吸干净了再给当地学生用。”
宋河差点喷桌子上,“这都啥跟啥啊!我盖的学校哪有甲醛超标的?赵依依你变得邪恶了!”
赵依依哈哈笑,“开个玩笑,你这工程果然大手笔啊,全国巡回捐学校,打算捐多少?”
“也没多少,每两年捐九所嘛!”宋河道,“上世纪有名的电影大王捐逸夫楼,好像是一个人捐了六千多栋楼?一所学校按十栋楼算,乘黄基金会得照现有速度捐133年才能打平纪录,乘黄天才学校能不能办133年还很难说。”
“不能那么比啊,当年多穷,普通人都还一家十口人挤一间土房子,平时吃饭连点肉腥都见不到,各地压根没钱盖什么好楼,所以能捐一大堆楼。现在各地八九成的学校都很豪华了,多捐也是浪费。”赵依依道。
“也对……扯远了!”宋河摆摆手,“总之就是这么个模式,不断盖新楼,不断搬校址,每年从全世界收六千个神童来念书,你负责当乘黄天才学校的校长,学校的大小事务都是你负责,愿不愿意做?”
“没问题!”赵依依表情兴奋跃跃欲试,“天才学校蛮有意思,不过动物园这边怎么办?”
“你觉得谁适合接你班?”宋河问。
“张芷蕾和宁默吧,他俩都行,丁阳泽白搭。”
“那你和张芷蕾对调一下动物园职务,她当园长,你挂名个副园长,没事儿也可以回来看看。”宋河道,“我回头让我秘书给你对接,大概下周你就得忙起来了,我希望过年前第一批神童能住进乘黄天才学校。”
“过年前?”赵依依吃惊,“开学不得秋季吗?”
“有的孩子早接来能活,再等几个月小命在哪不知道了。”宋河语气唏嘘,“毕竟不是去发达国家筛的神童,是去贫穷战乱国家筛的,基金会派去的人天天遇到军阀土匪杀人,太多地方饥荒饿死人,基金会工作人员都不敢给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