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甲头发也不是线性的!”
“我也反对!”另一个角落也有学生喊,“土姑娘吃人,不代表她只吃人,食谱可能是广泛的,或许会吃一些没有指甲头发的生物充饥!在泥土里生活,吃蚯蚓很合理吧?如果平时吃蚯蚓就能活,吃人只是偶然事件,怎么能以此判断寿命?”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反对声,学生们都想在院长面前露个脸,没抓到起立回答的机会,反驳还是可以的,宋院长一直鼓励学生在课堂上积极反驳。
“我还没说完!”五大三粗的胖女生着急,“我说的靠胃里头发指甲判断年龄,只是说的一种思路,即可以通过一种未知生物身体上的特征,来判断它的岁数!”
“比如遇到一棵树就数年轮!遇到齿鲸,可以看牙齿的生长层!很多动物可以用骨密度来判定!须鲸的外耳道角质层可以用来算年龄!总之一种生物的身体,总会有岁月留下的痕迹,可以通过身体来判断!”
宋河笑笑,没有评价这回答好还是不好,只是做个手势示意她坐下。
胖女生落座,表情有些落寞,她盼着院长能邀请她进研发团队,但院长没说,貌似失去机会了,因为回答过于小儿科?
“假设我们要研究的未知生物,没有骨骼,也没什么角质层之类的积累,更没有牙齿生长层能参考,肠胃里积累的东西也定期排泄掉。”宋河缓缓道,“甚至身体外貌还会随心所欲地变化形态,那么该如何测定其寿命?”
说完,他又叠了一个纸团,猛地甩手扔出去。
又是一通疯抢,学生们都快跳起来了,最终一个神似李逵的胖男生跃众而出,一把抓住纸团。
教室里马上一阵懊丧叹气和嘀咕议论。
“抢不到啊!”
“这项目是不是大吨位的才能赢?这俩抢到纸团的都是胖子啊!”
“抢纸团肯定是越胖越猛,今天中午我得吃双份饭!”
“不减肥了,准备增肥!”
李逵乐呵呵起身,“刚刚那位同学提到须鲸,说测角质层,但须鲸里面的弓头鲸就压根没有外耳道角质层可以测。”
“外貌可以变,但微观层面一些东西不能变,比如测弓头鲸的年龄,可以用aar技术,也就是天冬氨酸消旋化!”
“很多海洋动物寿命测定,都用天冬氨酸消旋化来估测!天冬氨酸以两种不同的异构体形式存在,即d、l光学异构体!”
“巴氏杀菌法的那位巴斯德,发现大多数生物只产生l型的天冬氨酸,而d型的天冬氨酸都是由l型经过消旋转化而来的!而消旋和寿命息息相关!”
“只需要在眼部晶状体和牙齿里取样本,因为这两个地方代谢不活跃,测dl型天冬氨酸的比例,就能推算出年龄!”
宋河依旧没有表态,角落里又有人喊起来了。
“反对!天冬氨酸的消旋不仅仅和寿命相关!外界温度变化也会影响!温度越高,天冬氨酸的消旋速度越快!那么埋在山顶和埋在山脚的同龄土姑娘,其天冬氨酸的测量值会有很大差异!”
“我也反对!想用aar技术来测,必须得知道动物出生时的dl比值!测定时再把这个比值给减去!谁知道土姑娘出生时的dl比值?”
酷似李逵的胖男生急头白脸地反驳,“可以找一个刚出生的测数值啊!”
“未知生物,想找新生儿太难!而且你怎么知道土姑娘这种妖怪不是一百年繁殖一次?或者一千年繁殖一次?”
“你这是抬杠!”胖男生着急。
宋河笑着打手势,示意胖男生坐下,依旧没有评价这个答案。
“假设,我们要研究的未知生物,没有牙齿也没有眼睛,身体里的氨基酸分泌情况也很罕见,无法用aar技术去测,还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它的寿命?”宋河问。
又是一个纸团丢出,又是激烈的争夺,又是一个胖男生抢到!
“dna甲基化和胞嘧啶甲基化!!”胖男生起身,飞速作答。
“我看过一些论文,分析了六百多种哺乳动物的两万多个组织样本的甲基化数据,寿命长的动物和寿命短的动物,甲基化模式截然不同!可以测定基因的甲基化来判断!”
角落里一如既往响起反驳声。
“反对!甲基化的办法只适用于哺乳动物!怎么确定未知生物就是哺乳动物?其他类型的动物你怎么办?”
胖男生马上怼回去,“谁说只适用哺乳动物?各种动物只要有dna,都能尝试甲基化思路!比如经典的秀丽隐杆线虫的二值化模型,不受潜在遗传学和环境影响,非常好用!”
宋河做手势示意他坐下,岂料胖男生没坐,“院长我还没说完,还有一个答案。”
“哦?”宋河微笑,“说说看。”
“体细胞突变!”胖男生道。
“体细胞单碱基的替换突变,会随着年龄增加而线性积累,用贝叶斯模型分析突变特征,比较经典的有三种突变特征,分别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