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流形这难度,是不是快接近千禧难题了?”
“不好说,对我来说都看不懂。”
“这玩意儿谁能看懂啊?赫西写的我就有点看不懂了,豪尔赫写的那一堆直接天书!”
“你水平太次,赫西努努力还是能看懂的,豪尔赫确实天书。”
“我刚刚听柯顿说,他完全没看明白。”
“柯顿?哪个柯顿?”
“还能有哪个柯顿?菲奖得主柯顿啊!”
楚龙静静听着周围几张餐桌的数学家们聊天,拿着手机飞速打字,给宋河通报消息。
“豪尔赫讲座引起极大轰动,大部分人完全看不懂豪尔赫写的是什么,甚至包括菲奖得主柯顿,你看讲座没?感觉怎样?”
楚龙吃了两筷子牛肉面,回复来了。
宋河:“快进看了一下,豪尔赫太菜,他早着呢。柯顿?他没准都老年痴呆了,别被菲奖光环吓住,扛旗的是咱们年轻人。”
楚龙嘴里面条差点喷桌上。
“别口嗨,明天下午就轮到你讲了,你现在稿子还没给我呢!”楚龙回复,“赫西豪尔赫珠玉在前,加上明天下午邓教授估计也讲的很好,你要是讲的太差,名声就砸了!”
“别急,我还在赶稿子,遇到点小困难。”宋河回复。
“你可加加油吧,明天你倒是不上台,我得替你上台啊!”楚龙苦着脸,“到时候满座高朋眼巴巴盯着我,我总不能来一句还在赶稿,大家先吃点瓜子等等吧?”
“没事,万一到时候我稿子来不及赶出来,你先硬讲两句拖拖时间。”宋河轻描淡写地回复。
楚龙惊呆了,“我他妈咋硬讲啊!你这方向我一点不会!我一开口底下笑成大奋了!以后我在数学界咋混啊!我要脸的!”
“莫慌莫慌,年轻人不要那么紧张。”宋河镇定,“车到山前必有路,专业知识不会就不讲,你可以讲个单口相声之类的拖拖时间。”
楚龙想一口老血喷在桌上,他此刻心情无比后悔,干嘛要接这个烂活儿?
……
次日,下午一点半。
二号宣讲厅和三号宣讲厅是隔壁,邓浦和讲座在二号厅,两点开讲,宋河讲座在三号厅,两点半开讲。
楚龙到了走廊上,被水泄不通的人群吓到。
邓浦和不愧是数学至高神之一,声望高的吓人,连许多非宋河流形方向的年轻数学家,也抱着追星心态,慕名涌来旁听讲座,导致人数多到恐怖!
大半条走廊塞满了,人快要蔓延到隔壁三号宣讲厅,还源源不断有人赶来!
楚龙满头大汗挤了半天,遭受无数白眼,开口解释了几十遍,才从堵塞走廊的人群挤过去,来到他即将登台演讲的三号厅。
一进门,豁然开朗。
和隔壁相比,眼前的三号厅显得相当空旷,别说过道里站人了,连座位都没满,只坐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人。
楚龙挺意外,演讲时间和邓浦和撞车,他原本以为能坐十分之一的听众就不错了,居然有三分之一。
他从前排找个空位置坐下,听到后排窃窃私语。
“上帝!隔壁人是真他妈多!我试着过去挤了一下,快挤吐血了!”
“是啊,死活挤不进去,只能退而求其次,来听听宋河讲座。”
“你们都是没挤进隔壁才过来的?就我一个人是冲着宋河来听的?宋河流形啊!听听这个名词!怎么能不听宋河的讲座?”
“宋河只是提出人,提出和证明完全两码事,这几年宋河没有值得关注的数学论文出来,他基本脱离数学界了,一直在忙医药研发。”
“对,宋河现在就是个吉祥物,而且吉祥物都没亲自到场,还是找人替讲,你觉得能有啥内容值得听?”
后排数学家们议论纷纷,语气透着一股子沮丧,几乎全是没挤进隔壁才被迫过来的,对整场讲座完全不抱希望。
楚龙脸皮抽搐,怪不得人格外多,原来是隔壁人太多的外溢。
“老宋!还一小时开场了!你麻溜的把演讲稿发我!”他拿出手机打字。
“稍等稍等,马上好了!”宋河回复。
楚龙有点狂躁,门口正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宣讲厅里观众越来越多,他却连该讲什么都不知道!
苦等许久,隔壁突然响起轰隆隆的掌声!
掌声震天,隔壁厅加走廊至少七八百人,聚集在狭窄空间内疯狂鼓掌,动静堪比千军万马,连地面都在轻颤!
楚龙看一眼时间,果然到两点了,隔壁邓教授的讲座开始。
他竖起耳朵听,隐约能听到邓浦和扬声话筒的声音。
“谢谢大家!”
“首先,我要引用一段古文!”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宋河流形方向,昨天已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