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依依低头盯着手机,呆若木鸡,满脑袋问号。
足足花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震惊不已地扭头打量猥琐大叔,试图从大叔身上找到几分熟悉的感觉。
“我是唐江”宋河小声道。
赵依依惊得结巴了,“我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雕虫小技”宋河得意。
赵依依扭头和同学们小声嘀咕一番,宁默张芷蕾和丁阳泽也都惊了,不可思议地扭头望着宋河。
他们提前知道宋河会乔装打扮,但都以为只是简单换个发型换身衣服,没想到竟然真能从头到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即便已经知道猥琐大叔的真身,但左看右看依然很难看出宋河的本体
短暂的震惊后,同学们都有点被愚弄的生气,恰好乘务员推着小车来发飞机餐,大家纷纷拿出飞机餐里的小面包,朝着宋河狠狠投掷,宋河也不甘示弱,接过小面包便丢回去。
两枚小面包扔偏了,砸在熟睡的谢科夫和娄景辉脸上。
两人惊醒,茫然扭头,吃惊地发现气氛不对,怎么嬉皮笑脸打起面包战了
“他是唐江”宁默小声道,倒是没忘了这趟出门不能暴露宋河身份。
谢科夫和娄景辉愣了一下,脸色不可思议,抓住宋河的肩膀,二话不说上手拽他的胡子头发。
“别拽别拽拽破相了”宋河用手捂头捂脸。
“神了”娄景辉目瞪口呆,“这比整容手术还管用啊”
“我了个去,你这化妆技术六啊,回头教我”谢科夫惊喜。
八松市,国际会展中心。
宏伟如鸟巢的铁色建筑,满街路灯杆上挂满“八松国际数学峰会”的宣传牌,沉重的特警车辆停在路边,大量安保人员忙着指挥进场车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进场入口有两个,普通入口和快速通道,普通入口的长龙队快排到路口去了,快速通道只有寥寥几个人。
宋河果断到普通入口的长队末尾开始排,四个准大学生们乖乖地跟在后面。
“为什么都排普通入口啊”赵依依好奇,“快速通道不能走吗”
“怎么不能走给你们示范一下”娄景辉眉飞色舞地经过。
众目睽睽之下,娄景辉和谢科夫高高兴兴去了快速通道,出示邀请函,马上进了场馆,过程丝滑无比。
四个准大学生看呆了,随即跃跃欲试。
“别想了,快速通道给学术大牛准备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宋河小声道,晃了晃手里的纸,“自己打印的邀请函是过不去的。”
“那你可以走快速通道对吧”赵依依好奇。
“不行啊,我唐江只是学术圈的无名小卒。”宋河耸耸肩。
“别灰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赵依依看看他的形象,“莫欺中年穷”
普通入口的长队前进缓慢,许久才往前挪一步,主要是安检和验证身份流程很漫长。
每逢这种学术盛会,总会有三教九流的人试图混进现场,譬如自信心爆棚的民科、三流小报的记者、渴望知识伴侣的富豪光棍、胆大包天的诈骗犯等等。
闲着也是闲着,宋河小声给四个准大学生讲江湖传闻,某场学术峰会上菲尔兹奖得主的手机被偷了,某场学术峰会惊现老鸨给数学家们兜售嫩模,黑客混进峰会现场安装木马软件
排队的人群动作一致,眼巴巴地盯着快速通道,每当有知名度极高的数学家出现,整个队伍便响起一片激动的议论声,目光崇拜,堪比粉丝见到偶像。
站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排队到入口,出示邀请函,做安检。
“欢迎您唐江先生”安检人员公事公办地道。
宋河深吸一口气,迈入门内。
浓郁的强者气息,扑面而来
人山人海的数学家聚集在大厅里,也不乏一些数学方向的顶级物理学家,老中青三代,全世界智商最高的一帮人大多聚在这里了智力低于140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有人忙着互相攀谈,一些和蔼的学术大牛正和年轻人们合影,大厅边缘竖着两块大告示牌,一群脑袋正围着看,宋河也挤过去。
第一块告示牌是整个峰会现场的布局图,各种大小宣讲室、问题墙、餐厅的位置都被重点标出。
第二块告示牌则是公开讲座的时间,主讲人名字全是威名赫赫的数学家。
邓浦和的讲座是第一场,一小时后开场,之后是一堆阿贝尔奖或者菲尔兹奖大神的讲座,卡特琳娜的讲座排在了晚上最后一场,是今天唯一一个开讲座的青年数学家,讲座主题赫然是“宋河流形”
围观的人群里冒出各种语言的议论声,宋河只能听懂中英文的议论
“卡特琳娜是哪个何德何能和顶尖大神们挤在同一天办讲座”
“卡特琳娜你不知道吗去年日内瓦数学论坛,最漂亮那位年轻数学家”
“哦是她啊太年轻了吧这算是美女的特权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