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非常具有实战性,它不只是告诉你空泛的理论,还告诉你怎么在实验室里得到这些理论,实验过程中要注意的失误点有哪些。”
“第一册有个专门的章节,教学生怎么判断假论文,这种经验往往是老学者用十年时间积攒出的直觉,而宋河成功总结出了一些办法,能让刚踏入学术研究的新人,学会如何分辨论文里的可疑数据和可疑图像。”
“同时知识点非常新,我甚至看到了几个月前的学术进展,这是极为罕见的,通常学士阶段的教材,只教一些几十年前老生常谈的东西。”
“最值得注意的是宋河的思考模式,他会把他对一个问题的思考方式教出来,通常分为两类,一类是从数学角度入手,一类是从非数学角度入手,大概是为了照顾不同数学水平的学生。个别思考角度非常刁钻和神奇,甚至可以说颠覆了我对某些老问题的看法”
“我已经将宋河的这套脑科学推荐给我的学生们,下一步我也打算取一些精华部分放在课堂上教,我预测两三年之内,这套教材会风靡全球,变成脑科学领域学生们桌上的必读书。”
“最后,谁有这套书的英文翻译版本或者谁知道翻译版本会什么时候出”
宋河微微一笑,立即通过学校途径联系奥格斯格,询问他是否愿意翻译这套脑科学教材。
奥格斯格的回应十分激动,如果一套教科书将畅销全球高校,那么翻译者也将与有荣焉,只是他本人的中文水平止步于“你好”“谢谢”,担心无法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毕竟宋河编写的脑科学翻译成英文,至少会有三四千页的规模
宋河大度的表示信任奥格斯格,劝他不要扭扭捏捏,放手去干。
今天的翻译工作已不是一个世纪前那么麻烦,翻译软件能完成80的工作,剩下的20只不过是纠正学术名词,因此翻译的主要难度并非语言,而是对脑科学专业知识的掌握,奥格斯格身为老教授非常合适
经过短暂的线上讨论,英文翻译班子确定下来。
奥格斯格拉了一个他的华人同事,带着班上的几个华人留学生,总共十来个人共同翻译脑科学,争取一年内完成并出版。
生物制药的外文翻译工作交给了伊雷马永生公司,他们主动请缨负责法文版和英文版的翻译工作。
宋河审核了一下翻译人选,大为心惊,一段时间没关注,伊雷马永生公司又挖到好几位业界大牛,实力再次暴涨
此外还陆续有些南方国家的顶尖大学发来邮件联系,承接新教材的小语种翻译工作。
有些语言宋河甚至没听说过,但一查使用语言的人口还真不少,看来非列强国家在舆论场上是失语的,人多且穷,于是像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
新教材的火爆速度让宋河十分吃惊,他原计划是先占领十几家国内院校,花个两三年推广到几十家国内大学,打出名气后再引发海外关注,进军各国高校。
没想到压根用不了几年时间,一眨眼的功夫知名度就响出去了
学校的副教授晋升仪式终于举办,地点依旧是学校礼堂,仅有二十来位讲师成功晋级副教授,整个仪式平平无奇,纯属走个过场,宋河拍照发给家里报喜,老宋家出现副教授了,祖坟冒烟。
教材搞定,宋河的工作重心又集中到林加尔猜想上。
周六早八点,宿舍。
宋河盘腿坐在地板上,周围是纸的海洋。
地板上铺满了演算纸,墙上贴了半面墙的证明纸,桌上还放了一大堆资料,俨然印刷厂的纸张仓库。
他痛苦地搓脸,头疼不已。
本以为大师段位可以为所欲为,但在真正的难题面前还是不堪一击,最近研究数学不眠不休,做梦都被证明步骤的漏洞折磨的五内俱焚,整个人累的像中邪。
前些天坚定的信心隐隐动摇,或许林加尔猜想真的贼难,或许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三流数学家。
“梆梆梆”宿舍门敲响。
宋河起身开门,相晓桐手拿一份文件袋进来,被屋里的纸海吓了一跳。
“你这不收拾收拾吗”相晓桐问。
“都有用,废纸早清走了。”宋河继续坐在地上,“我取得了一点进展,但破解小林加尔猜想还遥遥无期,大林加尔猜想就更不敢想了,老师这种难题你只给一千万真的有点抠抠嗖嗖”
“提高到一千五百万了,并面向全球征集答案,神经元公司下午就发正式公告。”相晓桐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我请的那些二流数学家,也解出了一些进展,拿来给你看看。”
“行老师你放桌上吧,我要不要给你说一下我的进展”宋河问。
“来。”相晓桐很感兴趣地蹲下。
宋河坐在地板上,从周围的纸堆里扒了扒,拿出一张递给她,开口讲
“先把大脑视为无穷维动力系统,这是老生常谈了。”
“从尺度变换下的流动入手,所有脑内流线都会被汇集到某个子流形a上”
“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