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确实也不是万能的。
金钱填补不了情感的缺失和家人的抚慰。
在物质得到满足后,苏亦亦看着空荡荡的家感到孤独。
朋友可以陪自己一时,但对她们来说家人始终是最重要的,苏亦亦是次要的。
她养了条小狗,给自己增添了不少乐趣,但狗就是狗,没办法和人进行对等的沟通交流。
苏亦亦便想相亲结婚。
三十岁的自己和二十岁的自己已经完全不同,再者她自己打拼十年,心智比同龄人更加成熟。
二十岁的自己追求爱情,三十岁的自己追求陪伴。
而且她物质充裕,不要求对方有高的收入和充足的存款,只要合眼缘,不要彩礼也不是不行。
进入相亲市场前,她觉得自己要求不高,应该很快就能步入婚姻殿堂。
结果
眼缘这个东西就很玄学。
相亲了不知道多少男人,不要求对方经济条件,也不要求对方爱自己,只要看得顺眼就行。
没想到遇到的不是五官不正就是三观不合。
相来相亲去一个也没相中。
闺蜜骂她,你还嫌弃别人呢,别人还嫌弃你高傲不好相处呢
想想也是,合适的人哪有那么好找。
尤其她自己条件优渥,见的人和事都多,就算她嘴上说着不要求对方什么,但是生活阅历和思维高度其实潜移默化地给她寻找配偶定下了标准。
至于这个标准是什么就很难说,世人便用一个词来抽象概括,那就是“眼缘”。
符合潜意识的标准就是合眼缘,不符合就是看不顺眼。
后来苏亦亦烦了,想闭眼挑一个得了,反正磨合着两个人也差不多能磨合成一家人。
只是还没等她去实施就被车撞到古代来了。
她有了现成的家庭,现成的相公,现成的儿子。
开局一坨狗屎一样,但
因为有原主的记忆,她好像也跟这些人生活了四年一般。
这种熟悉感,其实也是一种感情。
尤其自己的前身,也就是原主将这个家给折腾的,弄得占据这副肉身的苏亦亦都觉得愧疚了。
从零创业的她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觉得生活嘛,只要好好去打拼就可以过得更好的。
眼前的狗屎谁知道会不会变成明天的养分呢
按她的亲身经历,她觉得组建家庭比挣钱可难多了,这个家剔除原主那颗老鼠屎其他人其实都挺好的,至少都是一心为了这个家。
所以她想为了这个家争取一下,努力一下。
张氏心里戒备,身上就跟长满了刺一样,坐得板正“你昨儿个不是还想拿着家里所有的钱跟人跑了吗我告诉你,你要命就把老太婆我的命拿去,家里一文钱我都不会给你”
那些钱是家里一家老小的命凑合用着应该能等到新粮出来。
苏如意摇摇头“娘,我知道你们都不信我,但是这次的事情之后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跟大家一道好好过日子。”
刘翠儿开口“你在这里演给谁看呢你这是”
苏如意猛地看向她,刘翠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得,昨天都干一大仗了,今天就忍忍吧。
张氏对苏如意的话自然不信,又不想跟她瞎掰扯,呵斥道“吃饭”
苏如意端起碗喝了一口这古怪的菜稀饭,果然如同她想的一样难吃。
家里就是这样的情况,还管什么难吃不难吃的,能活命就很不容易了。
苏如意又喝了一大口,道“娘,以后让大哥也出来一起吃饭吧,屋里头一个人吃饭多闷呀”
她主要担心陆多田的心理状况,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不出门不说话,还要被各种刺激,但凡是个正常人肯定得出点心理问题。
张氏瞅了她一眼没说话,这屋里最看不惯陆多田的就是她苏如意了,她有那么好心
刘翠儿翻个白眼“我男人的事情要你管”
她这番模样,好像对自己相公很是不在乎一般。
甚至还带着几分嫌弃。
一个男人啥事都不能做,卧在床上等着女人养活,就是被嫌弃了也无法为自己辩驳什么。
可最初并不是这样的。
陆多田憨厚老实,但人高马大,是种田的一把好手,又是捕猎的一把好手,这样的人可是女人都想嫁的那类好男人。
刘翠儿嫁到陆家来,夫妻和睦恩爱,一个性子内敛,一个性子张扬,倒是互补。
陆多田摔到腿之后刘翠儿哭了不知道多久,还指天发誓,无论怎么样都会跟陆多田一辈子过下去。
现在么
久病床前无孝子。
刘翠儿对陆多田的耐心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这其中当然也有苏如意的功劳。
一个人,如果有个影响力很大的人在旁边一直说他的不是,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