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磐以其强大的肉身硬生生的稳住了重心,但更加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重力消失了。
“嘭”
云磐再也没有时间去调整身体,一屁股跌坐在山坡之上,堪比金仙的少主都已经中招,更何况那些随从,一时间包抄詹余的巫族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那半空中的巨峰已经开始加速下坠
如此窘境,云磐羞怒交加,自从他觉醒血脉之后,战斗中还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一群巫族围攻一只大蟾,竟然被大蟾反噬。
羞怒之下,巫族的血脉在沸腾,云磐身上有神秘巫纹闪烁,这巫纹玄之又玄竟能牵引天地之力,一时间风起云聚。
再看云磐,他已经化作人面兽身的巫族战体,奋力将手中的长矛掷向那飞来的巨峰。
“轰”
巨峰被云磐的长矛轰碎,但却化成万千巨大的石块砸在了四周,那些普通的巫族战士却是遭了殃,被这劈头盖脸的大石砸的鼻青脸肿,一时间哀鸿遍野。
不断的惨叫声,刺激着云磐的怒火,这些千余巫族儿郎可都是部落的主力,经此一击却有半数负伤,虽然这些伤不过是皮外之上,与性命无碍,但已经足够狼狈。
以投掷巨峰夺其声势,以重力法则破其阵型,为的便是为自己创造一个绝佳的出手环境。
在巨峰破碎之时,隐藏在其中的镇山印,也化作一块普通的石头向着那巫族头领袭去。
眼看着镇山印即将一击得手,那巫族头领的大耳之上却有两条青蛇冲天而起,化作一个青翠欲滴的护罩将四周巫族战士遮挡了起来。
“嘭”
镇山印与青蛇护罩相撞,爆发出的强烈冲击,引得方圆千里地动山摇。
“少主”
这石破天惊的突袭,使得一众巫族战士心惊胆战,他们立刻不顾一切汇集起来,以血肉之躯将自家少主围在了中间。
若是自家少主一不小心陨落在了外面,他们这一众侍从,绝无幸存的可能,只能以死谢罪。
詹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镇山印已经融合了上千条断裂的山脉,又有重力法则的加持,可谓奇重无比,这一击若是落实,他敢保证对面那巫族头领不死也要重伤。
“少主你没事吧”一众巫族战士关切问道。
云磐用力抓着长矛,压抑着心中的暴怒,他挥手道“我没事。”
部下关切,云磐欣慰的同时,也感到汗颜,巫族的领袖本应该给身后的部下带来胜利和荣耀,而不是从部下那里获得安慰。
大风渐起,浓厚的乌云笼盖四野,这万千气象皆随云磐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他目光阴沉,紧盯着那只金仙境的大蟾道“你这蟾妖竟然领悟了重力法则,没想本少主终日打猎,今日却被猎物逼迫得损兵折将”
一怒而风云聚,一喝而雷霆动,这巫族的声势还真是恐怖,詹余暗自一叹,机关算尽,镇山印还是未建功,这巫族之强大可见一斑。
如今对方已经将一众战士汇聚到了一起,自己的先机被消耗,明面来看已经处于劣势,詹余将镇山印收回,铁力棍出现在手中,愤怒道
“我于此间行走,与你们毫无瓜葛,你们却贸然袭击,巫族行事也太过霸道”
云磐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理所应当道“我巫族秉承盘古父神精血而生,血脉尊贵,洪荒万族皆可是我族之口粮,本少主欲要取你蟾酥一用,有何不可”
“好一个血脉尊贵”
詹余有一种无奈的愤怒,似乎所有的强悍种族都觉得自己的血脉高贵,觉得自己凌驾于众生之上理所应当,每念及此,他的心中都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相看看当这些自诩高贵者,被踩在脚下是什么表情。
然冲动毕竟是冲动,詹余看着聚在一起的巫族队伍,这巫族尚未起势,自己还能应对一二,待他日巫族横绝洪荒,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敌众我寡,还需分而战之。
他以言语相激道“什么狗屁的血脉尊贵,若三族不退出洪荒,你们巫族又岂敢现世。”
“大胆”
“竟敢辱我巫族”
“找死”
麾下群情激奋,云磐心中愤怒更甚,若不是首站失利,这只大蟾怎敢轻视巫族,然巫族有巫族的骄傲,此时若是群起而攻之,必令这蟾妖小瞧,他要亲自证明巫族的荣光不容轻视。
他大喝道“都给我安静,这只猎物是本少主的,谁都不许插手”
一声怒喝压制住麾下战士喧嚣的云磐挺身而出,手持长矛指向蟾妖“今日便让你见识巫族神通”
声音未落,云磐发起了奔袭,一股凶悍的血煞之气直冲霄汉,手中长矛化作一点寒芒,瞬间已经刺穿空间,来到了詹余近前。
詹余不敢大意,这巫族少主生的人面兽身,如同半人马一般,四蹄疾驰,直将大地犁出一道深沟,冲击力何等强悍,他突然明白这巫族专修肉身的意义,与其硬碰硬绝对是愚蠢的选择。
镇山印一抛化作一具龙首虎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