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医务室里。
“不行,我不要缝合伤口”
陆可儿一把推开医生,躲向了桌子的另一边,全身都透着拒绝。
“但是可心,你这么长的伤口必须要缝合,要不然会恢复的很慢的。”医生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要,我抹点药就会好的,真的,不需要给我缝合。”
陆可儿紧张的看着医生手里那一根明晃晃的针,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行,必须缝”
季宴笙从门口走进来,看着医生和陆可儿两两对峙的样子,他对着陆可儿严肃的说道“你伤口那么深,不缝合怎么行。”
“我不要。”陆可儿摇头拒绝。
她看向医生说道“我这个直接上点药就行,真的医生,我以前也有被划伤的伤口,抹点药就好了。”
“那是因为你以前的伤口小,所以直接抹点药就行。现在这个不一样,你这个伤口太深了。”季宴笙伸手去拉她,结果被陆可儿躲开了。
“你不要像个孩子一样闹了好不好,过来处理。”季宴笙将她拉到身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怕打针上药吗”
“我不要”陆可儿使劲儿挣扎,“我这个伤口清理完贴个创口贴就好了,不需要那么麻烦的。”
“我是老板我说了算,这里的员工我全都要负责,不能因为你胆子小害怕缝针就放你走人。”季宴笙捏着她的肩膀说道。
“你说我胆子小”陆可儿怒视他。
“难道不是吗”
季宴笙反问道,他看着眼前有些可怜巴巴的人难得放柔了语气,他说道“我们先把伤口处理好了再说其他事行吗你这样晾着不痛吗”
“可是”
陆可儿挣扎不开,只能被季宴笙拖到椅子上按着坐下。
她看着医生那些细小尖锐的工具,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其实其实我我怕针,见到它会发抖会呼吸困难”
陆可儿仿佛又回到了前世流浪的那几年,她躲在一个桥洞的破旧垃圾箱里,看见的那渗人的一幕。
“啪嗒、啪嗒”
鞋子敲击地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昏昏欲睡的陆可儿撑着身子从垃圾箱一个破洞望去,那是一个驮着麻布袋的大汉,边走边哼着闽南语的歌。
一开始陆可儿以为他跟她一样是个流浪汉,准备在桥洞里住一晚的,结果就看见那个大汉将麻布袋打开,一样一样的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最开始的还算正常,是一些生活用品,陆可儿没打算接着看下去,结果就被大汉下一秒拿出来的东西骇的一动也不敢动。
那是一个长头发的人头,被大汉随手扔在了地上。
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直接正对着陆可儿,明亮的月色将女人的脸照的清晰可见。
大汉接着将四肢拿了出来,没有躯干。
就着月色,大汉拿出一根拇指长的针,穿过一条黑色的丝线,开始将女人的头还有四肢密密的缝合在一起。
犹如制作了一副精致的艺术品,大汉做好后还用梳子将女人的头发慢慢的打理好,衬的那奇形怪状的样子更加骇人。
缝合完,大汉笑的更加诡异了。
他升了一堆火,把女人放在了他的对面,一边给自己煮东西,一边对着女人说着陆可儿听不懂的话。
直到大汉吃饱喝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时,陆可儿都不敢乱动。
她僵着身子看着女人的样子,那些缝合的地方有红色的皮肉翻起来,让她想吐又吐不出来。
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太阳升起,大汉才把女人塞进麻布口袋,驮着走了。
等他走远,陆可儿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别怕。”
季宴笙用手遮住陆可儿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不看就好了,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说完他对着医生说道“你开始吧。”
陆可儿全程都闭着眼睛躲在季宴笙怀里,时不时颤抖着,她心里是真的怕,以至于忽略了他俩抱在一起的暧昧状态。
“不要去想,深呼吸就可以了。”
季宴笙安慰道,他紧紧的抱着陆可儿,看着陆可儿可怜的样子,不由的心下一软,语气更加温柔了。
“就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再坚持一下。”
医务室里,最后只剩下医生缝合的声音还有季宴笙时不时安慰的声音。
另外一边,沈柯和杜若到了酒店,杜若有事先走一步,让沈柯自己去见酒店管事。
沈柯刚说明来意,就被圆头大脑的酒店管事训斥了一通。
“酒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不需要改变,你不要拿杜总来说事儿,以为我就会听你这么一个普通工人的话吗真是自以为是。”
拿了合同过来的杜若听见了,脸立马就沉了下去。
“如果都很好的话,我就不会换了。”
她看着管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