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的话,听在江牧之江妙妙耳朵里,像是死亡宣判,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到底想干什么?!”
冉冉一步步靠近,指尖凝聚起莹白色的光刃,轻轻一划,轻松地割开了江牧之脚踝处的皮肤,以及埋在皮肤之下的脚筋。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你们最后一具躯体,我要让你们永远被囚禁在这具身体里。”
“你们随意抢夺而来的他人的身躯,将会成为你们永久的监牢。”
江牧之发出痛苦的大叫,他跌坐在地上,抱着不停淌血的脚喊得撕心裂肺。
冉冉歪了歪头,“这么吵?我才刚刚开始。”
又是随意的一挥,江牧之另一只脚踝上立刻出现深深的血痕。
这一刀,冉冉刻意割慢了些,她要让江牧之也尝到折磨的滋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牧之甚至想不起来要呼救,他只能感受到来自脚踝的痛苦。
冉冉毫不费力,就靠近了失去行动能力的他。
其实江牧之并非完全不能逃走,他还有两只手,可以在地上爬动。
冉冉也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她利落地割断江牧之的手筋,同时摘掉他四肢的关节,让他完全失去行动能力。
“这才是监牢的含义呀,要是能乱跑乱跳可不叫监牢。”
冉冉看着江牧之,满意地勾起笑容,随后她将目光投向呆站在一边的江妙妙。
到了这种时候,无所谓江妙妙跑不跑,冉冉的决心已经很坚定,总是能把她抓回来的。
冉冉清澈的眼眸望过去,江妙妙开始胡言乱语,“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姐姐呢…你看清楚,我…”
“不是体验身份吗?怎么还当真了?”冉冉朝着“她”迫近,“江由之,你杀死了一个女性,把她的血肉套在身上,并不代表你就是女性。”
江由之目眦欲裂,“你怎么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冉冉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道:“我对你不会有任何额外的同情和怜悯。”
“你现在的这副女性皮囊,不是你的求生之法。”冉冉猛地一挥手,割断了江由之的两条腿。
“只是会加深你的罪孽。”
眼看着江由之开始在地上慌乱地爬行,冉冉迅速按照之前的步骤,让他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料理完傅家的三个男人,冉冉看向颤抖的江祖璇,莹白的刀刃指向她。
“你呢?你觉得你无可救药吗?”
江祖璇说不出话,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在冉冉携着光刃向她靠近时,她哑着嗓子道。
“江映秋呢?”
“你把她也杀了?”
冉冉挑眉,“我以为你更想当江映雪的女儿,你怎么不关心她?”
江祖璇死死咬住嘴唇,沁出血珠。
“你杀了我吧,不要囚禁,杀了我。”
冉冉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情景还原并不会花费时间,可料理这些人渣好像快超时了。
她还有一件事要做呢。
冉冉定定地注视着江祖璇,一秒,两秒…她没有从她荒凉的眼睛里看见任何求生欲望。
“好,我满足你。”
说完她割开了江祖璇的脖颈,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失去生的光泽,冉冉用出第二张凌云符。
眨眼间,她依照着傅家成的记忆,找到了傅业成的位置。
房间里,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比起江映秋,有过之而无不及。
宁巫进入他的身体应该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否则他不会做出逃跑的举动,更不会在被傅家成找到后,明确地表示他不会再成为他手中的工具。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冉冉将手覆在傅业成的额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宁巫在某个时间点离开了傅业成的身体,自那之后傅业成就改变了…
难道是宁巫在傅业成的识海里做了什么?
乱糟糟的黑发贴在淡漠的脸上,汗珠混合着血渍一起流下,即使傅业成的模样看起来这么凄惨,他也没有表达痛苦。
呻吟或者皱眉都没有。
事实上,这是冉冉和傅业成的第一次见面。
一个一步步走向疯狂的天才,一个十分善于忍耐痛苦的天才。
“你能突然做出改变一定是想明白了什么。”冉冉用灵力唤醒傅业成的意识。
“你想明白了什么?”
傅业成缓缓睁开双眼,面对眼前这个浑然陌生的女孩儿的问题,他抿抿唇。
“我没有想明白。”
“我希望想明白。”
他的声音听起来干涩又嘶哑,但冉冉能从中感到一点不一样的感觉,和情景还原中的他不一样的感觉。
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之前…对,是在父亲死亡之前。
那之前,傅业成表现出来的感觉,和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傅业成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