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桥没生长着许多怪草,竟不知道桥没居然还有落瓢虫,”李木源完全没听到夏花的揶揄,他直勾勾地望着那碧绿的落瓢虫,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七巧选择此地驻扎,看来以后我也要经常到桥没来啊”
夏花看着李木源的样子,毅然把那只落瓢虫收回到了袋子里。
“好了,看看就得了,”夏花拍拍手,说道,“你们的好奇心已经满足了吧,九天,接着干活。”
“夏花家主,夏花家主”李木源抓住夏花的左手,恳切地哀求道,“你是在哪儿找到的落瓢虫”
“当然不是我找到的,我哪里有那个本事,”夏花抖掉李木源的手,“我是买来的。”
“在哪儿买的”李木源兴奋地喊道,“我也要买”
“晚了,没了,”夏花无情地说道,“落瓢虫这么稀有的东西,人家捕虫人一年也就能抓到这么几只,想买等明年吧。”
“夏花家主”李木源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贴了上去,“那你卖给我一只吧。”
“滚开,”夏花嫌弃地看着李木源,“你怎么变得跟罗九天一样”
“哈”看了半天热闹的罗九天忽然被cue,他歪着嘴问道,“我哪有那样子”
“你要是喜欢,”李木源扯住夏花的胳膊不放,“我也可以叫你花姐姐。”
“这下子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告诉你们了吧”夏花无奈地看着罗九天和道长,说道,“木源一见到新奇的生物,就会像现在这样,变成一个变态。”
道长回想起李木源缠着问灵的样子,心想,确实是。
“哈哈哈”罗九天大笑了三声,随后才反应过来,“诶不对,我像变态吗”
“花姐姐”李木源眼巴巴地看着夏花,露出了小狗一样的眼神,“实在不行,你分我一只翅膀吧,一只翅膀就可以”
“不行不行,我要用的,”夏花按住李木源的头,企图把他推开,“我不是说了嘛,你明年就能买到了,你着什么急呀”
“不是我着急,是是周夜”李木源灵机一动,指着缩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周夜,说道,“我是要拿来给周夜治伤的。”
“什什么啊”周夜虚弱地说道,“你又要往我的伤口上放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胡扯吧,”夏花的口气松动了些,“这玩意哪里能外用啊”
“可以的,”李木源看到了机会,乘胜追击地问道,“你准备拿它们来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夏花嘟囔道,“做食物啊”
“花姐姐你打算吃它啊”罗九天尖声喊道。
“当然不是我了,你在想什么”夏花翻了个白眼,“是用来喂虫子的。”
“喂虫子”李木源的尖叫声吓了夏花一条,“浪费太浪费了”
“你懂什么”夏花把李木源的嗓门压了下去,“我是用来喂命虫的”
“即便是命虫,也不需要这么好的补品啊”李木源喊道,“你拿来喂我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命虫”
“李木源你正常一点,周夜要被你吓死了,”夏花抱着胳膊,看向窗外,“我又不是喂我自己的虫子”
“那还有谁的虫子”
夏花不忿地侧过头,不看他们。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大家知道了答案。
“是是夏泥那一只”李木源可算是冷静了一点,“他那只也算是命虫吗”
“怎么不算啊”夏花小声道,“那不也是虫
子吗”
“我还以为花姐姐你不喜欢夏泥那只虫子呢,”罗九天说道,“你之前不是很生气夏泥搞那些七七八八的吗”
“哎呀,你们烦死了,”夏花恼羞成怒地嚷嚷了起来,“不许再问了,再问我打你们”
年轻的男人们在女人的复杂感情面前闭上了嘴巴,道长则思索了一阵子,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看来亲情同其他感情一样,都是很难形容的。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夏花的气终于消了,她咬着下唇,从牙缝里哼哼出了一句,“我可以分你一只翅膀。”
“啊”罗九天听错了,“什么鸡翅膀”
道长笑着拍了拍罗九天的后背,示意他安心开车。
“真的吗”李木源一下子跳到了夏花旁边,脸上的笑容都快开花了,“花姐姐你真是”
“你别叫我花姐姐,听起来太奇怪了,”夏花不情不愿地在袋子里摸索起来,“我给你的翅膀是用来给周夜治伤的你确定落瓢虫能给他治伤吧别是你从我这儿骗翅膀的借口,要是你把他治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夜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是真的是真的,”李木源趴在夏花的座椅旁,像是一只等待投喂的小狗,“落瓢虫是难得的良药,对外伤毒伤有奇效。”
“最好是。”
夏花摸了半天,缩回手,把一片落瓢虫的翅膀放到了李木源摊开的手心里。
李木源感激地看着那片翅膀,他抬起头,再次可怜兮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