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李木源看了看二人,问道。
“我们似乎只有两个选择,”夏花说道,“离开这里,或者继续留在这儿,等待总会的援军。”
李木源转向道长,“道长怎么想”
“我在想”道长凝眉沉思,语调迟疑,“我们真的能离开吗”
夏花和李木源怔了一怔。
“虽然我和九天还没有探索到桥没的边缘,”道长接着说道,“但我想,既然敌人已经想办法将我们周围的世界变成这样,那他们应该也有办法把我们困在这里。”
“那我们还等得到援军吗”罗九天忧虑地问道。
“先等等看吧,”夏花叹息道,“说不定天亮以后,会有新的变化。”
“前提是天会亮。”道长忽然说道。
众人看向他。
道长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又指了指窗外的夜色,说道,“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昨天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但你们看看现在的天空。”
被方方正正的小窗户切割出的那片天空,犹如舞台谢幕时降下的纯黑色幕布,将色彩、故事和有关生命的一切,全部隔离到了观众看不见的地方。
窗外的夜色,同几个小时前相比,并无变化。
“恐怕再过几个小时都是这样子,”道长放下手表,冷静地说道,“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空城,还有长夜。”
黑暗中,似乎总是潜藏着什么。
它会带来不安。
“我们要怎么办”罗九天脸色苍白地问道。
没等道长说出那个消极的答案,众人身后的角落里,响起了微弱的呻吟声。
“唔呃”
是那个男人。
男人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神迷离懵懂,他慢悠悠地撑起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罗九天的衣服也滑到了地面上。
几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醒得正是时候。
夏花立刻走上前去,单膝蹲到他面前。
“你醒了。”
男人茫然的眼神集中到夏花身上,半晌,瞳孔骤然放大,男人嗷地叫了一嗓子,抱起地上的外套,哆嗦着朝墙角蜷缩而去。
看来他还是记得是谁敲晕他的。
“你别怕,”夏花温柔笑着,为男人掖了掖衣服,“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男人更怕了,甚至怕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其他男人。
男人们耸耸肩,纷纷心想,还好这个女人是他们的队友,如果是敌人的话,那这个男人就是现在的他们。
“看他们干嘛,看他们没用,”夏花抚摸了一下男人的头发,语调柔软,“你叫什么名字”
“我”男人想说,又不敢说,“我”
“放心吧,天佩在很远的地方,他已经听不到了,”道长也眯着眼睛,一脸慈祥,“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还是回答吧,要是你一个问题都不回答,夏花家主可能会发脾气的,这样的话”
“我叫周夜,”男人果然毫不犹豫地开了口,他吞了口唾沫,畏畏缩缩地看着夏花,缩着脖子说道,“他们一般叫我小周,或者小夜,你们怎么叫都行”
道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小子还是挺上道的。
“周夜,”夏花笑了,“你这名字还挺切合现在这个场景的。”
周夜斜过眼睛偷偷瞟了窗外一眼,“还还没天亮啊
”
“就是说啊,我们也觉得奇怪呢,”夏花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把手腕伸了过去,将手表的表盘展示给周夜看,“你看,都快五点了,天还是这么黑,真头疼啊。”
周夜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而后,目光中终于出现了除了恐惧以外的内容。
他慢慢摆正身子,盯着夏花的手表看了好一会儿,随即抬眼看向窗外,眼神在手表和窗外之间来回了几次。
“看出什么来了”夏花收住笑容,幽幽问道。
周夜挣扎着起身,众人没有阻拦他,他扶着墙挪到了窗边,窗外的黑夜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随着他的瞳孔一同颤抖。
“不可能”周夜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寸,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怎么可能呢”
罗九天及时拎起一把凳子放到他身后,周夜顺势瘫坐在上面。
“说说吧,这是什么情况啊”夏花的手指甲一下下点在椅背上,“你看起来也很惊讶。”
“外面是不是没人了”周夜回过神来,干巴巴地问道。
“是的,”道长说道,“空无一人。”
“连动物都没有了。”罗九天补充道。
周夜目瞪口呆,身子再次一软。
“看起来很严重嘛,”罗九天撑住他的身体,说道,“看他都吓成这副样子了。”
“只要我们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暗杀掉了,就不算严重,”夏花洒脱地说道,“怎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