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沮丧地蹲在地上,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丢起了石子,“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线索唉,都怪我。”
“傻子哥,不要太自责了,”宝木站起身拍了拍手里的土,“说不定我们能找到拿走箱子的人呢。”
“这要去哪儿找啊”傻子无奈地笑了一下,“我们连它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道长在一旁思索良久,轻声问道,“傻子,你还记得那个李阿姨吗”
“李阿姨”傻子的表情有些茫然,“我当然记得啊,刚才小澜不是还说到了她吗”
“你记得李阿姨的家在哪里吗”道长紧接着问道。
“似乎是在那个方向”傻子犹豫地指向了东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李阿姨有没有搬家。”
“你觉得是李阿姨捡走了傻子的行李”秦音问道。
倒是很有可能。
于是,众人循着傻子记忆中的路径,走向了李阿姨家曾经的房子。
他们停在了一栋简陋又低矮的平房前。
“你确定是这里吗”秦音打量着这栋小屋,“好像没人住在这儿诶。”
“反正我离开桥没那时候,李阿姨是住在这里的,”傻子说道,“这么久了,估计她也搬到楼房里住了吧。”
“那我们还进去吗”秦音问道。
道长想了想,扭头问道,“宝木,现在屋里有人吗”
宝木从刚才起就开始嗅了,听到道长的问题,他摇头道,“没人,是栋空房子。”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道长说道,“反正没人。”
这罪恶的话从道长的口中吐出来,顺畅自然得如同在说“早上好”一样。
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对这话表示出异议。
秦音扭了几下门把手,果断让开了门边的位置,“门是锁的,小澜,上。”
小澜乖乖上前,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扭,门锁的阻力传到了她的手掌心里,小澜逆着那阻力,加大了力气。
咔啦
门开了。
不过这次,不是小澜打开了门锁,而是门锁坏了。
常年的年久失修早就让门锁内部锈蚀成一片了,小澜呆呆地望着手中的门把手,那把手已经脱离了门,变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好家伙,”秦音说道,“早知道我就直接上了,拆门这事我拿手。”
小澜试着把门把手安回去,失败之后,只能甩了甩胳膊,掩饰尴尬,“不管怎么说,门开了,咱们进去吧。”
李阿姨的家面积比较小,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和一个客厅,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家具摆件什么的,都不在了。
“看来果然是搬家了,”傻子说道,“啊原来这屋子这么小。”
道长微笑着看了看傻子,“小时候会觉得什么都很大,长大以后,那些东西自然就变小了。”
“真是这样的”
“阿嚏”
一道响亮的喷嚏声在角落里响起,众人齐刷刷看过去。
宝木站在一只半人高的陶缸前,一边指着陶缸,示意他们去看,一边再次打了一个喷嚏。
“你们看看这里是什么啊阿嚏”宝木捂着自己的鼻子,眼泪都挤出来了,“味道好刺鼻阿嚏闻起来好”
众人齐聚到缸边,同时探出头去看。
缸里有一汪纯净的水,在这深夜里闪烁着亮黑色的光,不知是
那水,还是那缸,始终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还好吧,我觉得味道不重啊,”秦音使劲吸了吸鼻子,“这都是陈年老缸了,能有什么臭味”
“宝木哥,你闻不出这是什么气味吗”小澜眨着眼睛问道。
宝木摇摇头,“我没闻过这种气味,很陌生也很难闻。”
“那就奇怪了”秦音歪着脖子打量那汪水,“对了,问灵过来,你看看这缸,能看出门道吗”
几乎沉默了一整晚的问灵终于找回了些许存在感,她挤到缸边,探出头,认真地观察起了那汪黑水。
几秒钟后,她举起了一根手指。
众人瞬间精神了起来。
问灵竖着那根手指,自信满满地说道,“酸菜。”
啊诶酸菜
所以这只是一口腌酸菜的酸菜缸
“说起来”傻子说道,“好像确实是酸菜味儿哈。”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泡过尸体的坛子之类的呢,”秦音失望地摆了摆手,“宝木啊,酸菜味儿你都闻不出来吗”
“我没吃过酸菜,”宝木仍然捏着自己的鼻子,尖声说道,“我讨厌这个味道。”
“看来你的克星出现了,”秦音说道,“以后和你打架的时候,往你身上丢一根酸菜,你就扑街了。”
宝木诚恳地说道,“小音姐,咱俩打架的时候,你随便扔什么,我都会扑街的”
“不好”道长忽然低吼了一声,“快蹲下”
众人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