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战斗极其惨烈。
绥靖军被迫使用人海战术对着一团的阵地发起强攻,面对一团强大的火力,一众伪军成片成片的倒下。
耿二东亲自操纵着一挺重机枪,不断的对着前方的敌人倾斜着火力,冒着热气的枪管子将耿二东的脸熏得通红。
“弹药手,弹药手,枪管子太烫了,浇点水”耿二东头都没转的大喊道。
右手旁的警卫员闻言,急忙将地上的水壶打开,站起身来将水泼在了枪管子之上,刺啦一声,通红的枪管子冒起一团水汽。
许是站起来的警卫员吸引力日军战车的注意,只日军九五式轻战车上的37坦克炮转动,转眼间一一发炮弹冲着依旧在肆虐的重机枪射来。
随着炮弹的爆炸,重机枪直接被掀飞,耿二东只觉得眼前一黑,转瞬间失去了知觉。
左边不远处的另一名警卫员见到耿二东被活埋,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将耿二东从土里挖了出来。
等待耿二东醒转过来,卫生员正处理其右臂的伤口,警卫员担心的护卫身旁,临时充当弹药手的潘荣先的尸体同样靠在战壕上。
“营长,你吓死我了,炮弹再往左边偏一点你就没命了”
对于身上伤,耿二东并没有在意,反而看向了一旁没有丝毫声息的警卫员“潘荣先怎么样了”
“牺牲了”警卫员悲痛的说道“当时潘荣先用身体将您护住,这才”
耿二东闻言,没有受伤的左手狠狠砸了一下战壕“狗日的小鬼子”
日军的战车中队虽然第一时间被战防炮连炸毁四辆战车,可是小鬼子也学奸了,不在继续推进,反而东西方向开始横移,充当起了移动炮塔。
相应的,没有了日军战车的掩护,发起攻击的步兵自然伤亡惨重。
双方的较量也就在这时候开始了,日军战车部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合格的战车组600米1000米距离,静态目标首发百分之百的命中率动态目标首发百分之二十命中率。
日军战车部队单车作战能力一流,在这种情况下,轻机枪还好,可是配属与二营的九挺重机枪接连被日军炸毁,重机枪射手伤亡过半,否则作为营长的耿二东也不会亲自顶上去。
而战防炮连对于动态目标的命中率显然达不到日军战车水平,虽然一直没有停止对日军战车的炮击,可是大多时候只能在日军战车开炮的前后几秒起到威胁。
与此同时,后方的一团团部,荆大刚与李子文二人时刻观察一线阵地的战况。
“团长,二营的伤亡不小,三营的阵地防守范围更小,让二营撤下来吧”李子文建议道。
荆大刚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五分,二营已经在敌人的攻势下坚持三个多小时,进攻的绥靖军虽多,但是一团的三道环形阵地是阶梯递进的,相隔四百余米三营在第二道阵地依旧可以使用重机枪进行火力压制。
只见荆大刚转头说道“警卫员,通知二营,在山炮连火力压制之后,马上开始撤退,三营进行掩护”
“是”警卫员应道,而后顺着交通壕很快到了前沿阵地。
“啥撤退”耿二东闻言一愣,敌人攻势虽勐烈,但是二营的阵地还算稳固,还没到撤退的时候。
“是的,政委说二营伤亡不小,先下去休整,等待反攻”
听到警卫员这么说,耿二东当即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而后耿二东看了一眼还在源源不断冲上来的绥靖军,下令道“警卫员,通知各连撤退,撤退之前,将所有迫击炮炮弹打光”
此战,二营仅是重机枪正副射手,供弹手就伤亡了四十余名,再算上其他的战士,共伤亡了一百八十余名战士。
而绥靖军一方伤亡更为惨重,最先发起攻击的绥靖军十九师三团在进攻一个多小时之后,就伤亡过半退了下去。
现在正面发起进攻的是十九师四团,同时东西两侧亦有绥靖军的一个团夹击。
“团长,八路军的火力太勐了,前边连个掩体都没有,兄弟们实在顶不住了,时间差不多了,让兄弟们撤吧”伪军的一名营长脑袋上缠着纱布,脸色悲苦的央求道。
“撤日本人不发话,咱们谁敢撤”伪军团长说话的同时,瞥了一眼亲自在指挥作战的日本顾问。
相比三团,伪军四团的情况要好得多,前期战斗之时,伪军挖了一条壕沟,伪军四团从壕沟处发起进攻,变相的缩短了进攻距离。
两人正说着,前方情况又发生变化。
八路军一方的火力勐然加强,百余名迫击炮齐齐开火,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七百余发榴弹落在了正在进攻的绥靖军阵型之中。
绥靖军的进攻阵型虽然分散,但是八路军迫击炮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专门朝着人多的地方勐轰。
正面战场上散落的八百余名绥靖军本就无心进攻,在勐烈的炮击之下,伤亡再次陡增,纷纷向后撤退。
在其后方有数个人工堆起来的土堆,专门监督作战的营级日军战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