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茬不愉快,回去的路上几个小的都不敢放声嬉闹了。
“早知道的话,我使能出鞭子抽死他”
离忧挥动着手里的蔓条,忿忿不平小声骂着,现在失去机会了。
“嗯嗯,小师妹说得对,那个混蛋也太欺负人了,大庭广众都敢这样,背地里肯定更过分还好我有悄悄地给他下了痒痒粉,挠死他”
离弦也是坏坏笑道,已经可以预料那家伙的惨状了。
离忧乐了,忙问,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他滚到我旁边的时候啊”
“做得不错。”
他哥离笙也难得夸他一回,虽然有点阴损,但对付那家伙也合适。
那个家伙淫邪毒心,已然沾了业障,什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了。
只不过是这次被他们撞破揭发,而且,委屈离婳师姐了。
回到和贵家又借宿一晚。
“风仙师、离镜仙师”
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和贵给他们几个斟了清茶,一脸后怕地,把今天的险情交代了。
“我当时要转身就如仙师提点的,真的有人在山林深处喊我我还以为是村里的人,差点就”
“还好看到了脖子上挂的平安符,这才然后我就担着柴直接回来了,路上我的柴刀还掉了两次,有次差点砍到脚上实在吓人”
“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出事的话,窈娘可怎么办啊”
汉子略带灰白的脸色直到他们回来了才好看一点,言语中无不表现着对他妻子的情意,窈娘在丈夫身边也是一脸担忧,可作为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们无计可施啊。
离镜几个齐齐看向师父,听他的指示。
“过了这两日就好了,对了,今晚不论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都不要起来,我们会解决好的。”
风凌渊对他夫妇二人叮嘱道,也随手给和贵倒了杯茶,见他喝下了,也更稳妥些。
“多谢几位仙师”
和贵感激地,又握着妻子的手,安慰着她,
“不怕,几位仙师本领通天,不会有事的。”
“嗯”
美妇人柔柔地应和着,与丈夫一起祈求平安。
等夫妇俩回卧房后,离忧这才小有感慨,嘟囔着,
“他们夫妻可真恩爱啊,比真就比我那阿爹阿娘好,一个只顾着修炼,一个只顾着炼丹”
离镜听了后笑了笑,只是给出一句,
“眼见不一定为实,小师妹你且看罢。”
“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几个师弟师妹顿时惊讶地看向他和师父。
“先回屋打坐,有情况了再叫你们。”
风凌渊不予置评,说道,眼神示意某个人留下。
“哦”
几个徒弟只能乖乖听话了。
被留下来的自然是离婳。
她还想着白日里的事,想跟师尊解释,又没找到开口的时机,只能先压着在舌尖,格外煎熬。
此时拘谨地垂首站着,聆听教诲的乖巧姿态。
男人一手置于案上,直视着她,语气威严,
“对于今日之事,你有何感悟”
“徒儿请师尊明示”
离婳忐忑地捏着袖口,被他这威压吓得不敢说了。
可她还是没想明白自己错哪了,为什么他要生气啊
“那个人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如果为师没有出手,你是不是被欺负了都不敢吭声我可不想我名下的弟子被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懂吗”
“而且,对于那种恶行的容忍,就是对恶人的纵容,这就是他继续作恶的倚仗,任由他继续为非作歹、你觉得这是对的吗”
那个癞子染了几份怨气,明显是害过人了,那几个冤魂没法报复他,不过也不久后就到头了,村民不忍审判他,天道都看不下去了。
越说他越严厉,离婳好像听出了师尊护短的倾向,微愣,才小声地辩驳道,
“徒儿没有让师尊宽容那人的意思,只是不宜在人前太过于明显,惩罚重了要落人口实”
毕竟不知情的人可能就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可以在人后,没什么人的时候再教训他。
风凌渊听了她的理解,面色好转了,
“手伸出来。”
女生猛地听到这句,慢吞吞地,把那只被她自己揉得通红的手伸出去。
整个手背上那种恶心的感觉,那个男人恶心的眼神,她怎么都忘不掉,回来了她也用井水洗过很多遍了,可怎么都洗不掉那种感觉,她揉得都红了。
突然被关心这个,离婳眼睛有些发涩,被那人碰到,不是羞耻,只是恶心,很难受,糟糕透了,一口气郁结胸口。
“师尊”
男人拿出来治瘀肿的药膏,见她在发愣,便直接长指挑了一抹,亲手细致地给她涂着,语气温和,仿佛在做什么司空见惯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