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柚子”
小嘉树好奇地看着大人们所争执的捆扎着的树苗,他没吃过柚子,纯属被男人忽悠跟着点头的。
“我真不缺这几棵,还要忙呢,我先回了啊”
高回让她收了果苗,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于是魏如也不耽搁了,把他给的苗都栽到了屋后道旁,浇水施肥,再在小枝上挂条红绳,
“乖崽,种好之后要天天浇水哦,这样果树才会长大,以后结果给乖崽吃。”
“喔,”
小嘉树也有模有样地握着瓢舀水淋树,然后又举着小胳膊,
“妈妈,我也要长大”
“啊”
魏如有些疑惑地,见他伸手想抓树上的红绳,笑着,哄道,
“好好好,我们嘉树好好吃饭就会长高高啦,不用绑绳子,那以后嘉树有空就帮妈妈给果树浇水好不好”
被妈妈“委以重任”的小家伙当即一口应下,
“好,给小树浇水长高高”
“嘉树真乖”
种树种得红红火火的,毕竟村里就他开了先例嘛,同样的,高回和魏如的事也没瞒住,村子里妇女大妈、阿公阿婆,没什么可消遣的,就传这些八卦传得快。
说高回经常帮姑娘挑柴啊,而且小年轻俩在山上一待就是好半天呢,谁知道
说高回还帮她带孩子啊,把那孩子抱去村里的小卖店那玩,还给他买零嘴吃,好得跟亲生的似的
越说越离谱,甚至还有邻居悄摸问什么时候办酒。
高父高母是不爱扎堆的,但八卦流传出去,他们想不听说也难。
怎么会是魏家那姑娘呢
“幺崽,你真像外头说的,跟魏家的好了你不见她还带个孩子”
高母忍不住了,给她愁的呀,刚想夸小儿子不犯浑了,谁知道又整这出。
“妈,你也别听他们胡说的,我俩还没成呢,”
高回并没有什么介意的,毕竟他自己的事,他能接受,反倒问,
“你之前不还说人姑娘生得聪明伶俐,乖巧呢吗”
“那、那我能知道”
高母一个劲儿瞪他,她怎么知道这姑娘将要来作自家的儿媳妇呢。
“不说这个,妈,你看我这样的,有哪些姑娘敢来跟我处”
高回一句话,总归把他妈堵得哑口无言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媒婆想说媒,可那些姑娘一打听高回的“事迹”,一个个的都没有下回了,说不要不要。
所以,高回现在这种年纪,换别家的后生,他孩子早都能打酱油了。
就因为名声臭了,谁家敢把姑娘嫁过来啊。
沟通完家里的,又到村里的。
一次高回从自家山头上挑那些砍下来的柴火,挑柴回家,路过小卖店那,放下柴担,面色阴鸷地,抡着柴刀就走过去了。
“高家幺崽这是干嘛呢,别冲动啊”
“拿刀干嘛呢你”
树下扎堆闲聊的人都吓得赶紧喝住他,起身准备跑了。
“柴刀有些钝了,我拿过来磨磨,”
高回还真到那边上的磨刀石那,嚯嚯地磨了起来,面上挂着冷笑,继续说道,
“这不近几天有人乱传我和魏如在山上乱搞,我就想问是哪个鸟人,啊亲眼看见了”
“人家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以后还要去念书的,由的你们这样坏她名声”
“她们家没男人,人一个小姑娘干活,我就给人家挑个柴就被你们编排成这样,可真好意思”
“告诉你们啊,谁再乱说,舌头太长的,小心我夜里摸黑去帮他割了,听见没”
体态高大强壮的男人一番恐吓,末了再摸摸刚磨的刀锋,这画面,在场的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瘆人。
谁也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真的做得出来。
在场的也有村支书的媳妇儿,怕他真闹起来,赶紧出来打圆场,赔笑道,
“好了好了,都是一个村的,弄这些刀啊枪的干什么呢,是是是,你们两个年轻人嘛,想谈就谈呗,我们也不该管的,那些浑话也不该乱说的”
“高家幺崽啊你也别恼、别冲动啊”
前段日子外村的就出了场命案,夜里作案的,热度还没散呢,大伙也怕。
今天这一遭过后,恐怕那几个爱胡说八道的,夜里都得关好门了。
而另一头的魏家,魏母是看不上这小子的,一心只想给女儿找户好人家,所以一再勒令不让她和高家小子搅和在一起。
魏如当然不乐意,左耳进右耳出,该怎么还怎么,一点顾忌都不讲,想着反正情况已经糟糕不到哪去了。
不得不说这是她年纪浅,还是太天真。
风风火火地忙了好些天,高回这天心血来潮地提着桶,去河边洗衣服。
清晨的日光柔和,树荫下,河岸几块大石板,清澈的水流汩汩地从上游冲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