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谷中山鹊乱叫着,猿猴时啼,沈追看着眼前的境况,一阵无语。
先前不是意气用事,义无反顾地非要逃婚,从山崖上跳下来嘛,连他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了。
谁知上天庇佑,命不该绝,一路下来那么多树丛拦着,减缓了冲击,就断了腿,昏死过去,现在第二天午后才醒过来。
腿上一阵阵钻心的疼啊,差点刚醒过来就又疼晕了。
“差点就交代在这了”
忍不住懊悔,你说他怎么就能这么冲动呢
不过,想到那个美娇娘要是真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给他,那真是他罪孽深重了,所以,还好啊
简单地把伤口处理一下,一瘸一拐的,没想到这谷里倒是生长药材的好地方,他疗伤的都不缺,还挺稀奇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懂,先前不是说了吗,他整日无所事事,加上小时候四处流窜,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救命保命的,他还是学得挺认真的。
“呸呸呸”
真苦
把草药敷上,碎布条扎好,还是那身红色的喜服的,看着还挺喜庆的,啊这时候他倒能苦中作乐。
柱着根木棍,支持着。
环看四周,这时候先找个窝住吧罢他又不方便移动。
野果树也多,暂时饿不死他。
本来勉勉强强想找个能挡住头的地方,没想到走着走着,却发现了个掩藏在满天藤下的山洞,就进去了。
而外面其实
客来茶馆。
“最近闹得是人心惶惶的”
“什么事”
“你没听说镇上出了个采花大盗,嘿,可真出了名了他,专挑有名望的家族闺秀下手,那些娇花虽是没被如何,也是失了清白,闹着要自尽呢”
“我也听得,连官府都奈何他不得,蹲守得好好的,也不知他怎么都走运,就跟哪得的消息似的,每次都逃脱了,那些家族恨得是牙痒痒呵”
“可得回去也叫家里防备,不然可就遭殃了,谁知那采花贼是什么性子听说,连东头的老寡妇都不放过”
“哎哎哎你这话呵”
“莫当笑话罢,指望着早日抓着”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元暝教那些人”
“谁知道呢,若是魔教,那些混账坏事做尽,也不差这个了”
“就是,可恨呐早晚叫人替天行道了才好”
“还有一个,你们知道”
“南麓派我一位远亲在那,怎么”
“出事了,他派中掌门无故失踪,现在连主持局面的都没有,几位长老忙着夺权,根本没空管理”
“那这又有什么干系”
“怎的没有听人说啊,有魔教的人在那出没”
“唉,作恶多端呵”
也不知是哪个小门派的弟子,佩剑随意地解了,在此歇脚,围在桌子吃着茶水,边唏嘘感慨愤恨着,没太顾忌,连旁边的店小二也时不时地来插话几句。
“唔啊”
“怎么了他这是”
不想聊着聊着,座上忽然有一个,面色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嘶哑着,说不出话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好的嗬咳”
说完,这人自己也喉咙一阵痒痛,越来越剧烈,下意识地掐着脖子,那力道之重,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几下后就挠出血了。
“兄台你怎么也”
“谁谁搞的鬼”
“这不好有人下毒”
“出来哪些宵小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不远处的那桌的场面和这形成了鲜明对比,正饮得悠闲自在,毫不关心外物的模样。
“怎么他们那桌没事”
“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众人以为然,好几个已经躺地翻滚挠自己,连小二都倒了,挠的血肉模糊的,惨叫连连,哪里还坐得住。
当然,如果他们有心的话,就能发现那几个刚才是谈论最激动的、骂的最难听的。
“你们几个”
众人提剑围过去。
只见背对着的是一粉衣郎,簪着莹白玉簪,墨发半披,端的慵懒散漫坐姿。
其余围坐的三个皆头戴一及肩皂纱帷帽,看不清面容,不过看这身段应该是女人,是女子打扮。
“为什么你们几个还好好的”
众人也没看傻,厉声质问道。
“哟”
左边坐着的那女子率先启唇,声音较那空谷娇莺还动听婉转,可以说愣是让在场的男人酥了骨头了。
“诸位大侠,我几个就是路过,吃个茶,哪懂得什么毒啊药啊的呢”
“这”
那人被问住了,还是旁边的先脱离了蛊惑,
“装神弄鬼的,连面目都不敢示人,一看你们就不是正经人,快把解药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