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邪修,一行人暂且回了客栈修顿。
“师父不要”
见他状态实在不对劲,怀宣轻轻地摇他,
“尘儿到底怎么了”
“唔”
方才经历的幻觉犹在眼前,睁开眼,看着守在身边的师父,越尘抓着他的衣袖才有了点心安,可心里是潜伏的恐惧就要将他淹没了,焦急地脱口而出,
“师尊要考虑和人结成道侣吗”
怀宣微讶,轻声,
“倒是一心向道,从未有过想法”
越尘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还以为师父要吐出幻境的那些话,话音刚落,又追问,道,
“那师尊是不是嫌弃徒儿徒儿的资质让师尊丢了颜面徒儿也不知要怎么做师尊会不会抛弃我”
揣着惶恐不安,眼睛时刻追随着师父的表情,幽幽昏黄的烛光下,师父清丽的面容一派柔和,却是比幻境中的更加真实动人
“说什么傻话呢即已入了我门下,当初打定主意好好照顾你成长,又不是看中那些东西。”
“可徒儿已经长大了”越尘喃喃道。
“所以为师还担心你会不会想要离开师门,离开为师呢”
怀宣感慨,道,徒儿长大了,也要有他自己的选择,确实只要他好就行,自己也不好强加干涉。
“不,不会的徒儿只想一直陪着师尊,一辈子”
看着那只玉白的手,控制着想要抚上握住的冲动,忙郑重地表白。
“呵呵”
怀宣由衷地笑了,
“行了,若是真的睡不着,去看看你二师兄罢,我方才给他料理过了伤势,暂无大碍了”
“师兄他我不了罢,伤情稳住就好”
越尘道,带着关心真诚,隐藏的委屈语气,
“师兄怕是不乐意见我,就不去给他添堵了”
说的是事实,能不添烦就是最好了。
他们两个没办法啊
怀宣听了,也只好作罢,
“忘了他们也应该休息了,你四师兄也能照顾着些”
镇上的大患也解决了,打算天一亮就要返程。
“笃笃”
“陆兄,是我”
屋里越铭只能躺着,受了重伤,还有点生气就不错了,后知后觉疼痛难忍,让越白找了止痛丸服下,果然没了入骨疼痛感,依旧疼着,倒可以忍受,也面无血色,虚弱无比。
“是杜兄,请进”
正在收拾残局的越白看他就要起身,当即喝道,
“别动”
越铭白了他一眼,无奈继续躺着。
“嘿嘿我进来了”
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杜子津也得了许可,悄悄地推门而入,
“多谢诸位相救,陆兄伤势如何了”
“还好”
越铭淡淡勾唇,应道,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刚想发问
“伤着就不要多说话了,免得牵动伤口”
越白皱着眉头,直接过来就训,看他乖乖闭口了,才转好颜色,对杜子津,
“杜兄还有何事”
“我我”
杜子津顿了顿,终于忍不住交代心思,
“其实我想随你们上苍梧求仙”
“修仙可若是真想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杜兄的家人那边”
先前是他说没能幼时上山就是家人不同意他去。
“其实幼时有算命的说我有仙缘,他们也知道,这些年不过是留着我,况我上有兄长,下有弟妹,香火不缺此次机会难得,我不想再错过了”
“如此,”
越白点点头,看了看师兄的眼色,道,
“我这就陪你去问师父,不过,还需几年后经入门考核”
这可以先上山当个杂役什么的,弟子没资格招,人手倒是可以。
“太好了我可以做的”杜子津大喜,激动道,忙表明决心。
跟怀宣子说了,这不算出格,果然同意了。
天一亮,众人出了郊外,登上飞舟,杜子津也随众人登上。
感受着晨曦照射在身上,站在升空的高耸的飞舟,杜子津望着家中的方向,心绪万千,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母亲,孩儿去了。”
寻仙一路,最怕红尘侵扰,是不能时常还家的,一回头,就是放弃了,所以能回来的机会怕是再没有了。
越白看着他的举动,倒也有了触动,不是想到自身,只是单纯地为杜子津。
“师兄,师父要御剑飞行,似是在等咱们,要不要上去”
乘飞舟也不错,十分平稳。
师父在剑上朝这边望,师兄行动不便,此刻便只能躺在船上的小榻上,还是越白一路从客栈抱他上船的,尽管二师兄觉得这有失他作为师兄的英俊潇洒的形象,觉得脸都丢尽了。
听了这话师兄给了他个“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