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那边有什么情况可有什么异常”
盛元帝身子乏得很,说一句话要喘上一口粗气,声音也嘶哑难听,像个将行就木的老头。
暗卫低声将曲墨凛最近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盛元帝。
听完后,盛元帝的脸上沉了沉。
一点儿异常都没有,看来他是想多了
也是,曲墨凛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
那么多人盯着,曲墨凛要是想做什么不可能瞒得过他。
但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就在他想继续深思下去时,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无法冷静的思索这事。
他从最里面的枕头底下拿出另一个药瓶,倒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吃下去后,便靠着软枕上闭着眼睛休息。
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头上的疼痛这才慢慢平息。
他看了眼还在一旁跪着的暗卫,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瑾王这次遇到的刺杀,你们损失了多少人”
暗卫垂下头去,声音里有些愧疚。
“回主子,将近一半”
闻言,盛元帝心里便涌出一股怒火。
“你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竟然不是那些刺客的对手,真是无用”
盛元帝一想到为了保护曲墨凛这个注定要死的人,白白折损了那么多人手,就觉得有些可惜。
“主子恕罪”
盛元帝还想继续发火,但一想到方才心脏疼得不行的样子,他这心里就一阵恐慌,便连忙将怒火都压了下去。
虽然折损了那么多人是有些可惜,但他计
划了那么多年,若是曲墨凛在现在就死了,那他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而且,他还能靠着曲墨凛,去把那藏在暗处的人揪出来。
想到这里,盛元帝便对暗卫说道“你下去吧,然后把鬼面给朕找来”
“是”
暗卫下去后,盛元帝便靠着软枕思索曲墨凛接连遭遇刺杀的毒杀的事情。
“曲墨凛啊曲墨凛,这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和下毒,到底是谁想置你于死地”
不过,比起曲墨凛的生死,盛元帝更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从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那要杀曲墨凛的人,有不小的势力。
对方能悄无声息的在他一手建立的势力中安插人手,一直潜伏在他身边,一藏便是很多年。
有这样一个未知且十分厉害的人藏在暗处,这一点,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坐立难安。
总感觉,自己的皇位和自己的小命,随时随时都能被那人给取走。
这段时间他一直活在这样的焦虑和不安中,这样的心情于他的病情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因此,即便莫瑶和其他太医极力为他医治和调养,他的身体也没多少好转,只能保证不会继续弱化。
想着自己病弱苍老的身体,盛元帝只觉得时间越来越紧迫了,他一定要尽快
这时,鬼面突然出现。
他恭恭敬敬的朝盛元帝行了一礼后,便问道“主子,找属下和有何吩咐”
盛元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撑着身子再次坐了起来。
“内鬼都清查得如何
”
鬼面低声回禀道“这次又揪出来了几个,但他们”
话还没说完,盛元帝便压着怒火打断了他,“够了,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盛元帝就知道鬼面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内鬼的嘴硬,什么刑罚都用上了,还是什么
都审问不出来。
这些日子清查出来的内鬼,都是一个比一个嘴硬,让鬼面他们怎么都审问不出来。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他这心里就会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盛元帝现在惜命的很,不想再被气着,所以便直接打断了鬼面。
鬼面跪着磕了一个头,低声请罪道“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盛元帝烦躁得很,“你确实失职,朕也的确要责罚你,但不是现在。”
说完这话后,盛元帝就觉得心口有些隐隐作疼。
他连忙深呼吸几下,努力平复心情。
随后,他问道“对了,赤蛇和赤蜥查得怎么样了”
曲墨凛第一次遇刺的时候,他们查到是赤狐干的,他背着组织接了刺杀的私活。
虽然证据确凿,但盛元帝才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
他让鬼面去查了赤蛇和赤蜥,毕竟他俩和赤狐共事多年,不可能对赤狐的私下干的事一无所知。
鬼面回答道“会主子,赤蛇和赤蜥确实知晓赤狐干的事,因着赤狐每次都会给他俩一点儿好好处,所以他俩才一直视而不见。”
“他俩只管拿好处,对赤狐接的私活并不过问,所以他俩也不知道赤狐接的任务是刺杀瑾王。”
鬼面审问了
很多次,用了刑罚,又把杀手组织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