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后,姜婉钰就和曲墨凛准备在沧州城内逛一逛,消消食。
但才刚下楼,就听到了一些人在议论曲墨凛。
“这都过去几日了,还没有瑾王殿下的消息,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他是真心为咱们百姓考虑的,要是就这么没了,就太可惜了。”
“这还没具体的消息,就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了,我认为瑾王殿下他出身不凡,定是个福大命大之人,他一定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
听到这些话,曲墨凛有些怔愣。
他努力的治理南方的这几个州城,并不是单纯的忧国忧民,还是为了扭转自己名声的,获取民心。
除此之外,他不在意别人对他是个什么看法,也不愿意去听别人是怎么议论他。
毕竟那几年,他听得够多的。
他与其说是不在意,不愿意,倒不如说他是本能的抗拒,内心深处也有些害怕。
曾经,世人对他的言论,就像是一支支锋利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朝他射来,将他万箭穿心。
他是个人,再怎么强大,也抗不住。
更何况,那几年他又是那断腿毁容的凄惨模样。
那几年,每当他看到别
人小声说话时,他就总会觉得他们是在议论自己,然后他会被各种负面情绪包裹,最后不受控制的发怒
虽然,他现在已经被姜婉钰治好了,可那段时间给他带来的阴影却始终无法抹去。
即便他身上的毒都清除干净了,脸上和腿上的伤都好了,他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
他清楚自己的心里的问题,可他不愿意表露出来,他为了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般,一直都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
也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和议论,免得他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陷入负面情绪中,然后出现一些不好的情况。
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正面言论。
在听到这些人为他担忧,希望他平安无事的这些话时,他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触动。
他封闭已久的内心仿佛打开了个缺口,让他不再那么的抗拒和害怕了。
看着曲墨凛怔愣的样子,姜婉钰弯起了嘴角。
“你看,很多人都期望瑾王殿下平安无事呢,瑾王殿下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不仅是曲墨凛的名声,还有曲墨凛心里的问题,都一定会好起来。
曲墨凛回过神
来,看着姜婉钰笑着着望着自己的样子,他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
“嗯”
闲逛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无意间走到了玉锦楼附近。
远远看去,只见玉锦楼里的伙计在门口招揽客人,嘴里还说着为了庆贺中秋,玉锦楼里的首饰全部打七折。
可那人来人往的行人,和时不时驶过的马车中,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往玉锦楼去。
看着这情形,看姜婉钰感觉有些新奇,
往日门庭若市的玉锦楼,怎么变得这般冷清
见姜婉钰好奇,曲墨凛便示意玄九去打探一下,接着他便带着姜婉钰到了不远处的茶楼坐着休息。
喝了两口茶后,玄九便回来了。
“陆少爷,姑娘,打听清楚,那玉锦楼子所以会这般冷清,是因为尹娇澜。”
姜婉钰有些奇怪,“和她有什么关系”
“前日在泉安寺,她不是突然瘸腿和恶疾复发了嘛,这事当日就在沧州城内的富贵人家的圈子里传开了。”
尹娇澜不仅是口臭复发了,还出现了脚臭和狐臭,那味道浓烈得能把人熏晕过去。
而且,无论用什么香膏和熏香都遮掩不掉。
“因传言她
的恶疾可能会传染,那些富贵人家的女眷们觉得十分嫌弃和晦气。”
“所以与她相关的事和物,她们不愿意去碰,生怕被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玉锦楼虽然和尹娇澜本人没太大的关系,但她和楼宇的关系很好,时常出入玉锦楼。
所以,那些富贵人家的女眷们就觉得玉锦楼晦气。
再加上,在姜婉钰的推波助澜下。
尹娇澜腿伤和口臭复发的原因是在寺庙里当着众佛的面咒骂、羞辱他人还随意殴打无辜之人,因此被佛祖惩罚。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迷信,一旦沾上这样的人和事,都会避得远远的。
因此,那些富贵人家便不来玉锦楼了。
姜婉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奇怪他们怎么中秋当日不打折,如今都过了几日才开始打折。”
感情是受到了影响,为了挽留客户这才不得不如此。
这时,姜婉钰想起了一件事,有些疑惑的问道“不过,玉锦楼也不只是做富贵人家的生意,也做普通的人的生意。”
“如今玉锦楼的首饰都打折了,怎么不见寻常的百姓进去买首饰呢”
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