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陛下就是我们,我们就是陛下,分不开的……”
“哈哈,说的好,有朕,才有你们的富贵!”
女皇的嗓门很大,显得意气风发。
“逆贼,窃我石家江山,秽乱宫廷,你和你那些奸夫,俱不得好死……”被按的少年仍在怒骂。
女皇厉声道:“住嘴!”
立刻便有太监,脱下臭袜塞进少年口中。
“呜!呜~”说不出话的少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你们大部分可能都不认识他是谁……”
女皇高高在上地看着少年:“二十年前,先帝查出,他那个满朝文武交口称赞的好嫡长,好太子,居然是废后偷情所生!先帝大怒,正要下旨捉拿,就被那畜生收买死士刺杀!”
“弥留之际,先帝下诏立我儿石闲为太子,并拉着我的手,将朝廷交托于我。如今一晃已经二十年过去。而废太子,见事情败露,也从事先挖好的密道逃出封京……”
“他是前废太子?”张昌盯着少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才多大?恐怕都不满二十。
前废太子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年……
“他当然不是!”
女皇指着少年腰间的五色龙佩道:“这东西你们虽然很多人听过,但却一定没见过……它,便是太子印信!”
“太子印信!”太监侍卫们惊呼。
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实在是这枚印信,在大宋传得太过魔幻。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必然有人拿出来说事。
【奉诏征讨淫妇】六字,已经成了朝廷挥之不去的噩梦。
“哈哈……不自量力的小丑,可不就落到了朕的手上!来人!拖下去好好审问。”
“是!”得知对方身份后,侍卫太监们捆得更加用力。
皇宫没有地牢,可也不缺囚禁人的秘密场所。
等少年被带走,女皇目光终于挪到了方从身上。
她先是打量片刻丑脸,感觉一阵心烦,然后又看向安静站着的柳氏。
这下就更烦了。
不过,她还是违心地赞道:“很好!这般看来,蟒家弟马都是有真本事的……”
方从哪肯沾包,连忙分辩道:“并非如此,刚刚全是这位柳氏的功劳,我已分明技穷……”
你要用人,就赶紧把她连同她肩膀上的玩意一块带走,免得日后连累我。
但女皇不知怎的,就是不往上买账:“呵呵,赛太祝过谦了,你们夫妻一体,她的还不就是你的。传旨,擢承务郎,太祝赛无敌为朝散大夫。”
承务郎从八品下,朝散大夫从五品下。
直接从郎到大夫,跳了十二级,这晋升速度,不说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看得附近侍卫太监一阵眼热。
“随我来!”
女皇转身,带人走入内间。
方从无奈,只得跟上。
那柳氏此刻已经恢复成了黑眼珠,不知为何,也跟着他一起向内走去。
一行人在宗师王念先的保护下,进入了一座假山。
位于地底的假山十分宽敞,而佩戴太子印信的少年,则被绑在铁架子上。
“参见陛下!”
女皇的到来,让石窟内的一众人等慌忙行礼。
“免,快审。朕要撬开他的嘴!”
“是!”
有个看起来十分苍老的太监,拿着柄薄刃走到铁架前。
他却不着急动手,而是沉默地端详了少年好一会,才开口道:“像,很像!”
“殿下今年应该不足十九吧,如果老奴没猜错,是十八年零七个月。那时候太子妃才刚有身孕,先帝大喜,拟了两个名字,男孩叫宽,女孩叫灵。如果你父亲太子之位不废,那你现在便是太孙石宽。莫说我这样的老奴,就算大内总管,见了你也得跪下磕头。”
少年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被臭袜堵嘴,说不出来。
“可惜啊,是世事无常,谁叫你父亲就谋反了?如今你落在了老奴的手里,陛下又命老奴审问,所以有些干碍性命的事,老奴得跟殿下说清楚。首先呢,是你不能说冒犯陛下的话,否则听到这些的老奴固然活不成,你也绝对落不到好。”
老太监转了转手里的薄刃。
小小的刃面,在他手里迅速转成了一朵冰冷的蓝花。
“然后就是,我不会问你问题,你要主动交代。知道什么交代什么,直到陛下满意为止,如果停下或者欺瞒,下场都不会好。对了,老奴的名号,想来殿下也曾听过,叫做活扒皮。”
“别人的外号,一般是形容,而老奴不同,老奴的外号是写实。因为老奴真的活着扒过不少人的皮。在皮没扒掉前,那些人可都活得好好的,甚至能亲眼看到自己的皮长啥样……”
铁架上的少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是当真听过名号,还是太监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