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顶的木板发愁,这楼旧了,都烂了,还没正式进入雨季,就成了这幅模样,接下来的雨季,会不会塌
蹬蹬蹬蹬
有脚步声上楼,脚步很重,曾仕贵叹口气,该跟这老头谈谈了,你的脚步再不放轻些,搞不好县衙就塌在你脚下
破旧的帘子一掀,一张花白头发的脸出现,正是县里的两个捕头之一,李捕头
他已经五十八了,年轻时候也是持大刀、镇群贼的汉子,后来身上伤痕累累,岁月加上病痛的折磨让他加速了衰老。
“大人赵勇被释放了”
曾仕贵眉头勐地一皱“又是杨东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李捕头道“杨捕头自恃身后有知府撑腰,越来越不将法度放在眼里了,大人前脚亲自抓的人,他也敢后脚就放简直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胸口急剧起伏。
曾仕贵脸色铁青,杨东,是县里的另一个捕头,年轻,战力不差,在县里威望不差,大街上吼一声,任是谁都得买他三分脸面的那种。
可以说,他具备一个优秀捕头该具备的所有东西,唯有一条,他是前任县令当今知府黎汉亲手提拔的,而且跟赵家关系密切。
“算了,赵勇桉,能够摆上桌面的证据不足,也不可能拿他怎么办。杨东不放,赵家找本县要人,本县还是得放”曾仕贵轻轻揉揉太阳穴。
说到这里,他与老李全都有一种无力感
赵家,跟一般的地方豪强不一样,他们很讲策略,他们精研国法,他们坏事做尽,但就是不留罪证,很多事情你明知道是他们干的,但就是拿不到铁证。
如果赵家仅仅凭的是官场威势,以曾仕贵的性格,早就跟他们硬扛了,然而,对方不仅坏而且还阴,大事不留证,小事任你弄,让曾仕贵有一种积蓄全部力量,最终一拳头打进棉花的感觉。
这,让他郁闷得要死
“大人,听说京城监察使来了”李捕头一双老眼中光芒闪烁。
“是三天前就来了”
“大人,这是个机会啊”
“什么机会”曾仕贵摇头“来的是李致远,他本家就是北川的,他家老小到现在还在黑泥沼呢,他哪年不来监察几次要是他能有用,何止于今日”
老李的眼神暗澹了下去
曾仕贵慢慢抬头“除非是另一人如果他来监察,北川才真的有一线希望”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