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崖。
灵药园内。
江浩坐在简陋木屋下,安静的泡着茶。
万休看着木屋道:“你这木屋都多少年了?为什么不倒?”
“晚辈学过建筑。”江浩一本正经道:
“所以重新搭建过,木头也非寻常木头,能坚持好几百年。”
“那也是多才多艺,如此美事,不应该吟诗一首吗?”万休问道。
“来一首关于美人的,不送我们也送你道侣不是?”司呈跟着开口。
万休跟着点头:“是啊,总归要送点什么不是?”
江浩看着两人,道:“是有那么一首诗,看看?”
“看看。”说着万休激动的拿出笔墨道:“来,写一写。”
江浩拿起笔,思索了下。
最后把完整的诗句写了下来。
片刻之后,江浩收笔。
万休与司呈立即拿起来看。
上面只有短短的四行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拿起酒喝了起来。
似乎这诗很下酒。
干了一壶,两人又看向江浩道:“大婚的日子,以后再想祝福也没有机会,要不再来几首?”
江浩:“”
倒也不是不行。
这两个怎么说也是为己而来的前辈。
很多人为笑三生,为古今天,我江浩天。
但这两人应该单纯为了诗。
也就是冲着自己来。
当然,诗也不是自己的。
“我听父亲念过一些,写出来给你们看看?”江浩问道。
两人欣喜。
管他谁做的,有好诗就行。
如此,江浩拿起笔写了起来。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万休与司呈看着这些诗句,有些惊讶。
随后万休道:“有没有完整的?”
江浩笑了下,随后又写下了一首。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如此,江浩放下手中的笔,笑着道:“就这些了,记不清了。”
记不清?
两人翻了个白眼,哪有人仙记不清的?
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诗句,开始喝酒。
说着两人还在讨论这些诗句。
他们造诣一般,奈何好这一口。
江浩泡着茶,自己喝着。
他不爱喝酒。
所以也是一个挺无聊的人。
回顾往昔,自己似乎没有朋友。
哪怕如今要成婚,也找不出一个想要请对方来的人。
江浩抬头望向天空,他不知道是自己不合群,还是自己感情淡薄。
但
一切都是自己选的。
这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也得由自己走下去。
热闹也好,冷清也罢。
这条路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改变他一生轨迹。
大道也是如此,曾经所设想的道路,或许会在某一天出现变故。
从此改变一切。
道不仅仅是路,也是缘。
造化,变数,全都包括在内。
想要走的够远,就要了解且掌控这些。
延伸大道之路,包罗万象。
一瞬间,江浩感觉身体的种子开始发芽,崭新的大道气息在体内鼓荡,宛如决堤的河流,欲要喷涌而出,覆盖天地万物,彰显它的存在。
仿佛要让一切存在聆听它的声音。
光芒璀璨,九光十色。
就要冲出身体。
然而
“咳咳!”
江浩有些难受的咳嗽两声。
口中甚至有一种血腥的味道。
刚刚身体之内大道迸发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明让他险些陷入顿悟。
但是最后两个月了,领悟再快也不可能醒过来。
他强制压了下去。
以往压制都没有什么,这次身体反应太过明显。
居然让自己大道出现了损伤。
所幸不严重,眨眼便恢复了。
喝了酒的万休他们看着江浩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