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薛延陀王庭还有几天行程?”
南方的部落大多已归顺,沿途的部落皆空无一人,这让何乐他们的行进速度加快,连续急行军已有两天。
“殿下,以最快的速度策马前往,最多再需两天时间,因现在是冬日,我们可以穿越冰封河流。若是春夏两季,就必须绕道而行了。”
巴彦淖尔对这片神秘地域了如指掌,这位战士如今已明白自身的使命,启程时的困惑已被抛诸脑后,此刻只想竭力效忠何乐为,以展示自己的英勇。
何乐为只掌握了大致的情报,他们自东方与南方追踪而来,故此敌军不可能从这两路逃脱。薛延陀的主力至今未现踪影,据巴彦淖尔推测,尚有数万骑兵隐藏待发,若有异动,必难逃他们耳目。目标便是揭示敌人的藏身之处。
悬浮的魔法气球时刻监视天际,哨兵每两小时轮换一次,大规模军队的出现,不可能不触动他们的警戒。
行进途中,他们圈定了数个可能的伏击点,薛延陀可汗或许就潜伏其中,然而他们安然度过,主力军却如幽灵般消失,究竟何方才是它们的避难所?
苏定芳一行早已整装待发,渴望一举粉碎薛延陀的抵抗,但无论准备多周全,敌人此刻却如同蒸发,在这无尽的草原上,若是玩起躲猫猫,这游戏怕是旷日持久。寒冬中的躲藏,无疑会让非战斗人员损失惨重。
两日后,他们终于抵达薛延陀王庭的遗址,然而除了老弱病残,未见任何生灵。
“禀告领主,询问得知,薛延陀可汗率领最后三万骑兵西行了。”巴彦淖尔忧虑道,那些骑军中,还有他家族的亲眷,他已为何乐为立下恩情,若战场表现出色,何乐为便可能宽恕他们。如今他们随那愚蠢的可汗西去,会有何种结局?
何乐为反复思索,预演了无数次战争走向,但所有策略皆派不上用场,薛延陀可汗竟率军西征。
“霍去病将军到何处了?”
何乐为想起了另一支队伍,他直指薛延陀王庭,而霍去病则瞄准了右大都尉。
“领主,已有两日未收霍将军的消息。但按原定计划,若右大都尉未撤离,霍将军此刻应已与之交锋。”
苏定芳查阅手中的羊皮笔记,这时代的将领鲜少使用此类工具,这得益于何乐为的教诲——记忆再好,也比不上书写。因此,军中的将领们都养成了记事的习惯,重要之事皆记载于册,以防未来需用时遗忘。若要查找信息,这些笔记也能迅速定位。
“这里是否有人知晓薛延陀右大都尉麾下的兵力情况?”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右大都尉麾下据传拥有两万余名铁骑,然而严冬的暴风雪已令其损失过半。但这只是传闻,真正的实力如何,唯有亲临薛延陀的故土才能揭晓。那里必定隐藏着知情者,召唤他们,便能洞悉实情。
“禀殿下,末将刚才审讯了几位俘虏,据透露,右大都尉最多能动员两万名勇士,但他们散居于十几个部族之中。若无预警,要聚集这般力量,犹如天方夜谭。”
巴彦淖尔深知霍去病的雄才大略,若让此人率军来袭,那些部族将难以抵挡,更别提重新集结。霍去病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何乐为闻言,淡然一笑。草原似乎总青睐霍去病,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在此创造丰功伟绩。汉时如此,如今的唐帝国亦然。
“安营扎寨,我们先在此地休整。同时,你去召集四周部族领袖,一个不留。自今日起,此地将成为大唐的领土,不论薛延陀的可汗能否归来,都将设立北庭都护府。”
何乐为话音刚落,大唐士兵挺直胸膛,心中满是自豪。大唐如今的版图,何乐为功不可没。若无他,大唐的疆界怎会如此广阔?
“殿下,附近一些部落首领顽固不化,他们都是昔日可汗的忠诚老臣。有些人甚至送走了儿子,只留下残年在此。要让他们屈服,恐怕不易。”
巴彦淖尔了解这些人,他们是可汗的忠实追随者,背叛并非易事。因此,他必须预先提醒何乐为,以免对方因他们的顽固而动怒。
“此事就交由你处理。愿意归顺大唐的,依旧是部族领袖;不愿归顺的,就送他们去另一个世界。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异见者。”
何乐为望着巴彦淖尔,微笑中透着坚定。手上染血,便无法在此地赢得人心。将来即使被封疆于此,部下也会心怀不满,唯有倚仗大唐才能稳固地位。
苏定芳等人立即让出道路,何乐为在其他地方也曾这样做过。真心归顺大唐者,需以刀剑为大唐开辟道路,如此,子子孙孙皆将是大唐的子民。
任何转变皆需以生命为祭,无血的变革无法触及灵魂深处。薛延陀王庭周围的领土,犹如可汗心脏,除他之外无人能在此立足。要令此地归顺新主,实乃艰巨之极。
自夜幕七时至次日晨晓,哀嚎未曾断绝,然何乐为的营帐始终宁静。巴彦淖尔深知其理,拷问之事皆秘密进行。众多部民不愿俯首,遵何乐为之命,巴彦卓尔只得挥剑裁决。
面对薛延陀首领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