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挪了挪。
“嗯,星期四就到了。我从员工通道出来的,估计咱俩走两岔去了。”唐植桐凑上去点着,顺带将灯罩盖上。
一些很小的细节,就能看出大伯这边对自己此行的重视,不仅电报通知,冰天雪地不好走,还安排唐钢去车站接。
“嘿,还真不一定。你那天也是穿得这一身?”唐钢羡慕的看着堂弟的一身挺拔修身的呢子大衣,问道。
“嗯,穿这一身过来的。”唐植桐一愣。
“车站门口不让停爬犁,我离得远了些。看到有人穿了这么一身,以为是个当官的,就没多看。再加上包的严实,没认出来是你。”唐钢有些懊恼的摸摸脑袋。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不上前去问问?回来也不说一声。”唐文邦一听,瞪了唐钢一眼,埋怨道。
“谁曾想桉子能有这么一身衣服啊。”唐钢觉得自己挺冤枉,辩解了一句。
“大伯,不怪大哥,没认出来很正常。这衣服确实是够级别才有的,是我媳妇找我丈母娘借来的。”唐植桐同样替唐钢辩解了一句,也得亏他没认出来,要不两次出现,自己身上少了包裹,多了兔皮裹鞋,空间指定得露馅。
“啧啧,你这老丈人级别不低啊?”唐钢一听这话,注意力就转移了,两眼放光。
“前两年去世了,具体什么级别,我也没问过。”唐植桐解释了一句。“行了,别问东问西了。你说你这孩子,先到林场来多好。联系好粮食,走的时候直接从送到车站,也省的大冷天你往这拉。”唐文邦充满心疼的埋怨道。
“大伯,这些是给您和小姑的。我的那份在朋友那边存着呢。”唐植桐无中生“友”道。
“给我们的?那可不行!现在粮食多贵缺啊,你带回去,我们少了自己去买就行。”唐文邦一听,立马摇头,不肯要。
“哎呀,您就别推辞了。去年您带过去的那些干货,我家到现在都没吃完。这事就这么定了!”唐植桐不听唐文邦那套,态度也很坚决。
“不行,不行,我是你大伯,给你点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吗?”唐文邦依旧很倔强。
“都是一家人,您是该照顾晚辈,但我作为晚辈,既然有这点能力,孝敬一下您和小姑也是应该的吧?我今儿要是再带回去,我怕奶奶在梦里抽我。”唐植桐实在没辙,把老太太给抬了出来,若是他老人家还在世,估计也会支持自己这么做。
“大半夜的,说孩子干什么?先让桉子吃饭。”此时,唐文邦老伴端着盘子和碗进来,盘子里有三个玉米面窝头,碗里是切好的香肠。
“嗯,我先吃饭,在路上就想大娘做的这一口了。”唐植桐嘿嘿一乐,粮食他是留定了,所以也没纠结这顿饭是谁家的粮。
“饭菜不好,磕碜了点,你先凑合一顿。”大娘放下,转身又从外屋端进来两个碗,一碗是咸菜条,一碗玉米碴子粥,同时递给唐植桐一双筷子。
“大娘,这饭一点都不凑合,挺好的。”唐植桐也是真有点饿了,扔掉烟头,起身洗了把手,在身上蹭蹭水分,拿起筷子就吃。
香肠估计还是上一回的野猪肉做的,味道嘛……尝尝就行了,还是咸菜对自己的胃口。
“多吃点肉,别光摁住咸菜吃。”唐文邦在一旁看着侄子狼吞虎咽,提醒道。
“咸菜好吃,大娘自己腌的吧?”唐植桐腮帮子鼓鼓的,稍微嚼嚼,问道。
“慢点吃别噎着,家里还有不少,好吃给你带些回去。”大娘收拾完外屋,往火炕里加了把柴,说道。
“嗯,这个行,我喜欢。”唐植桐咽下后,呲牙笑道。
有些人恨不能天上掉馅饼,而且得是自己喜欢的馅子、得直接掉到自己的嘴里。
而有些人坚守“无功不受禄”,若是白得了别人的便宜,在心里就是个疙瘩,会时时想起,心里不得劲。
唐植桐是故意这么说的,多少要大伯一些东西,也好让他们能坦然接受这次的粮食。
“桉子,火炕点上了,你还是睡旺子那屋吧。”靳玉梅从外面进来,跺跺脚,说道。
“好嘞,谢谢嫂子。我从家里给你带了些山里红,你回头尝尝。”唐植桐咧开嘴朝靳玉梅笑笑。
“哎呀,谢谢你还惦记着,明天我给你化冻梨吃。”靳玉梅有些不好意思。
“那感情好,老听别人说冻梨冻梨,我还没吃过呢,谢谢嫂子。”唐植桐说完继续干饭,主要是喝粥。
已经吃完了一个窝头,大半夜的不好吃太多,喝完粥灌灌缝意思意思就行了。
“桉子,你再吃啊。”大娘看唐植桐没有再动筷子的意思,让道。
“大娘,吃这些就行,大半夜的吃多不好消化,明天再吃。”唐植桐虚溜着将粥喝完,倒进点水咣咣喝掉后,就彻底停了筷子。
“行,那就明天再吃。”看唐植桐没有再吃的意思,大娘和靳玉梅婆媳俩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大伯,我进林场大门的时候,门卫在睡觉,这一路拉着过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