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被割了三千五百多刀,在一片骂声中死去。
据说没人敢为他收尸,只有一位佘义士趁夜盗尸,埋葬于崇文门外,并终身守墓不去。
此人死后葬于督师墓旁,于是人们便将此地称作佘家馆,是一座凹进去的临街古院儿。
解放后,这边腾建,修住房、建工厂,就有人上书大大佬,呼吁保护民族英雄袁崇焕遗墓,使袁墓古迹得以保存。
太多的不能说,只能说他与大大佬关系匪浅,曾帮过大大佬,后来也是有福报,得以安享晚年,恩济后代。
后来他外孙女润到了迈瑞卡,在08年被“请”出了史家胡同,为此还打过官司。
卧佛寺就在佘家馆旁边,唐植桐今儿想去的是卧佛寺找人。
前文提到过,卧佛寺在解放后改成了玉器厂,其实不止玉器,这里还有个玻璃厂,主要生产一些工艺类的玻璃器皿,和玉器一样,产品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百姓。
“大爷,我找一下玉器厂的马克勤。”唐植桐主动给看门的大爷递颗烟。
“哦,你是他什么人?”大爷接过烟,看了看,夹杂了耳朵上。
&t;divtentadv>“我是他弟弟。”唐植桐看大爷这模样,也没有点上抽的意思,就没掏火柴。
“进院东厢房,你过去扫听一下。”这里虽说是工厂,但管的并不严,大爷一挥手,放行。
“得嘞,谢谢您呐。”唐植桐拱拱手,闲庭信步往里走。
马克勤是马克俭的亲大哥,也是巧儿的亲爹。
唐植桐听老一辈人讲,马大爷当年对马克勤寄予厚望,想把手艺传给他,怎奈他从小就对进厨房不感兴趣。
当年花市东边有一些做玉的手艺人,逢集也会有人出来摆摊啥的,一来二去,马克勤对这种石头产生了兴趣。
在多次棍棒教育无效后,马大爷也死了心,索性遂了儿子的意,送马克勤给人当了学徒。
俗话说得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马克勤学的挺快,手艺也不赖,运气更是好。
出师干了没几年,赶上解放,被收编进了玉器厂,端上了铁饭碗,娶了媳妇,生了娃。
可谓是顺风顺水。
“克勤哥。”唐植桐进院后,也没打听,在一排东厢房门口挨个看,找到马克勤后,直接开口喊人。
“桉子?你咋来了?”马克勤听到有人叫自己,把手上的玉石拿离磨片,双脚停止踩踏踏板,抬起头来问道。
“嘿,我今儿休息,过来找你有点事。”屋里不止马克勤一人,唐植桐也就没进去。
“等着。”马克勤也没二话,放下玉石,在旁边水桶里洗了把手,起身从水凳上离开。
水凳,四九城的玉匠称其为水凳儿,具体工作原理有点类似补碗匠的拘子,通过快速拉扯形成高速旋转,进而摩擦达到目的。
“啥事?”马克勤走出厢房门后,问道。
他跟唐植桐差着年岁,虽然打交道不多,但两家关系好,真有事也不会干看着。
“克勤哥,抽烟。”唐植桐先给马克勤上烟。
待马克勤用那只粗糙瘦硬的手夹住烟,点上后,唐植桐才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克勤哥,我想跟你请教一下,怎么辨别玉。”
“你工作不是好好的吗?学这玩意干啥?”马克勤很意外。
“算我个人的一点爱好吧。”唐植桐随口搪塞道。
几把爱好,无非是为了钱,上次在跟小王同学聊到哈密瓜的时候,唐植桐就起了学习玉料知识的心。
哈密虽然离着玉石产区还很远,但通车后,将成为玉石的中转站。
如果到时候有机会能去哈密,不得整一点囤起来?这玩意眼下估计贵不到哪儿去,但几十年后将成为天价。
想从这里面赚钱,必须要有点眼力见,懂得如何去分辨,省的被人给坑了,所以唐植桐想到了马克勤。
“行。跟我过来吧。”马克勤没再多问,痛快的将唐植桐领到旁边一个角落。
角落里有一堆雕琢玉石后废弃的边角料,马克俭叼着烟,蹲下身子,伸手在里面扒拉了一会,挑出来几块拿在手里。
边角料上有一层干巴巴的粉末,马克勤将废料递给唐植桐,一副师傅带徒弟的做派:“去那边水桶里洗一把。”
“好嘞。”唐植桐接过料子,屁颠屁颠的洗好后,又拿了过来。
马克勤伸手跟唐植桐要过去,放在围裙上擦了一擦,放在手心里,说道:“辨别玉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看。我们这边加工的都是和田玉,和田玉以羊脂玉品质最为出众,羊脂玉又分为子玉和山玉。我选的这几块很有代表性,你先凭感觉挑出哪些是羊脂玉。”
唐植桐没吭声,挨个拿着马克勤手里的歪瓜裂枣看。
除了形状不一样,只感觉颜色略微有些差别。
作为一个玉石小白,唐植桐压根分不出来,不过倒是